过了一会儿,她可能玩腻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把草, 看起来得有五六厘米长,叶子中间是深紫色。她盯着看了好久,对里面坐着的高景行说:“这是什么草啊?好像以前没见过。”
高景行也不知道,但是他有主脑。调出面版来对着扫描一下,联网搜索,答案就出来了。吴越只看到高景行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植物, 漫不经心脱口而出, “是苋菜, 能吃。”
“是吗?”她拍了拍上面的土, 打开水囊冲了一下,直接放进了嘴里, “甜的, 味道还行。你要不要来点?”
“不用了, 没兴趣。”高景行道。
吴越又扒拉着吃了几棵, 回头问道:“还有多久能到啊, 你不觉得无聊吗?”
“后天差不多就可以了。”高景行道,“无聊的话,不如过来睡一会儿,或者看看书。”
“算了,这车颠的太厉害,睡不着,也看不进书,不如我们说说话吧,怎么样?”她眼睛一亮,露出与之前的沉稳截然不同的神色,看起来多了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好啊。”跟她比起来,高景行就像是提前步入老年期,看着佛得很,对什么都不怎么在意,“你想聊些什么?”
“嗯……你家哪里的,不回去吗?为什么要带着我出来?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吴越揶揄笑道。
“没有理由,想做便做了,随便你怎么想。”
“那你是哪里人呢?”
高景行想了想,发现这个还真不好说。因为他的世界线上没有提过这具身体是哪儿的。要他自己说,高景行更愿意回答来自江南,那是他来这里加班后呆的最久的地方。
“我没有家。”他神色依然平淡,“也没有名字,去哪里都不重要。”
“好巧,我也是,哈哈。”触碰到了尴尬的话题,吴越不擅长安慰人,干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还不知道你多大了,话说,我该怎么称呼你,直接叫贪欢吗?感觉怪怪的。”
“我该比你大些,今年二十有五,称呼请随意,我无所谓。”
吴越认真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
“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把‘随便’‘都行’‘无所谓’挂在嘴边的人,这让选择困难症很难办。”
高景行说,“现在知道了。不过选择困难症又是什么?”
吴越刚打算给他解释一下,余光瞥到道路一旁的草丛里好像有人。要说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她冲着高景行使了个眼色,道:“我们该不会是遇到劫匪了吧?”
高景行看她这个样子,连忙道:“你别激动,冷静一下。”
“好好好,我不激动。”吴越说,她深呼吸了几下,对高景行说,充满期待地看向他,“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把你抢走去当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