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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可是认错人了?”无崖子这么一打岔,花如令见到儿子的喜悦都被冲散了,他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无崖子旁边跟他平视,对无崖子介绍道:“这是犬子月庭,这小子不争气,离家许久不曾归来,莫非前辈与他见过?”

    “未曾。”无崖子道,“或许真的只是样貌相似吧……”

    他还记得,寻到药材之后,返回到江南,却只看到自己的八个徒孙一脸茫然的样子。苏星河失踪了,院子里有些许打斗的痕迹,地上流下了一片血水。定是伤他的人找来了!苏星河全盛之时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他又病的那么重,怎么可能应付得了?函谷八友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失踪了……大概,人没了吧。

    花家人听到无崖子的这句话却没有放下心来。

    外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

    花六童有病!时常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难不成这次又跑去当无崖子前辈的徒弟了?

    一群人说着仰止听不懂的话,他的眼神瞥来瞥去,最后放到了花如令和无崖子身上,小声问高景行,“他们两个哪个是过生日的那个爷爷呀?”

    高景行:“……要叫叔叔,知道吗?”

    “咦?为什么?”

    “看到那个胖胖的人了吗?他是你小花哥哥的爸爸,你喊小花哥哥一声哥哥,应该叫他什么?”

    仰止想了想,点头,“嗯!是叔叔!”

    他俩交谈的声音虽然不大,在无崖子和花满楼他们几个内力不错的人听来,也是一清二楚。无崖子将视线转到了仰止身上,“这位小友是……?”

    “我是哥哥的朋友!”仰止答道。

    高景行无力扶额。

    花如令奇怪地看着他俩,“你是六童的朋友,为什么要喊他哥哥?”

    仰止说,“因为哥哥年纪比我大呀!”

    花如令仿佛误解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兄弟俩,他声音干哑:“六童,你老实告诉爹,这几年来为何不愿回家?”

    高景行不知道该答什么,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花如令只当做是他心虚,他指着仰止,勉强笑道,“是不是因为他?”

    “是?”高景行迟疑道。对他来说确实是这样,只要看着一脸无辜的仰止,心里不自觉柔软,可是对于花六童来说就不一定了,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不能什么都不说,那就显得太奇怪了。

    听到他的回答,花如令好像受了极大的打击,他的几个儿子连忙扶着他坐到座位上,给父亲端茶倒水,片刻之后花如令才平静下来。

    他的几个兄弟在拼了命地给他使眼色,花三童走到高景行身边,小声道:“今日是父亲生辰,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六弟你就别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