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现在才说第一句话。
Q: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那人还在兀自说着,樊岳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不敢确定。
Q: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Q:樊哥,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朋友?樊岳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会用这种卑微讨好的语气跟他说话的,除了裴清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樊岳:不必了。
他飞快地回了这么三个字,直接打开了消息免打扰,低下头继续看剧本。
倒不是因为他记仇,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跟背叛过自己的人做朋友,也实在是有点办不到。
一个从在黑暗中沉溺的人,被自己曾信奉的光明背叛过后,还能再指望他重新相信已经被玷污了的光吗?
不能了。
他麻木地翻着剧本,没再看手机。
不知道又看了几页,觉得困就直接睡了。
这一觉樊岳睡得不太.安稳。
梦里充斥着浓重的黑色,像是黑雾的东西紧紧围绕在他周身,像是要将他整个吞噬掉一样。
还有鲜红的颜色,他的手心和脚底全都是刺目的红。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樊岳……”
“樊岳……”
“小岳,来妈妈这里……”
“你已经什么都给不了我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真恶心……”
门铃的声音聒噪地从门口传来,樊岳猛地睁开眼——
脊背一阵湿塌塌的感觉。
手机震动将他从刚才的愣神中唤醒,樊岳摸索着去拿枕头旁的手机。
是田沅的电话。
……
“樊哥,对不起吵醒你了。可是乔侨姐说了你必须这个时间起床,不然就赶不上剧组的剧本围读了……”田沅说着把手里拎着的早饭都给放到了桌上摆好。
看着小丫头一脸的歉意,本来就没想埋怨什么的樊岳这会儿反而有点过意不去。
“诶?樊哥,桌上这瓶水还喝么,不喝的话我扔啦。”
樊岳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瓶水是昨天夏谨呈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