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看了眼他渗出血的裤子,“挺能忍,去校医院擦点药回宿舍吧。”
奚若点了下头,慢慢走出操场,帽檐压的低,奚若可怜地眼睛快红了,好疼,更难过了。
怎么这么倒霉。
有人经过,奚若眼神又坚定起来,那些脆弱柔软全收了起来,等人走了,他又委屈起来,嘴紧紧抿着才没往下撇。
哥哥今天下午没来看他。
他受伤了都没来看他。
没伤到骨头,就是一层皮没了,流了不少血,校医给了他棉签和碘伏让他自己擦,奚若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费了一番功夫擦好了。
后面的训练是参加不成了,但是他特别疼,又不想回宿舍,校医院离宿舍也太远了。
孤身一人的奚若简直一点野王样也没了,如果这时候时移情来,能看到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求抱的奚若,脸上也满满的委屈。
不过时移情来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奚若跟他们宿舍楼后面的小奶猫一样。
他站在奚若面前,“小孩。”
奚若正在装着玩手机,不让别人看出他是腿太疼了不肯走,听见时移情的声音惊喜地抬起头,“哥,你怎么来了?”
声音还挺矜持,四平八稳的。
时移情蹲下身看他的伤口,“你室友给我发信息了。”
时移情的手指落在奚若的小腿上,奚若紧了紧心口,这才注意到时移情是一个人来的,这是第二次跟哥哥单独相处,第一次是来报到那天晚上。
“怎么弄的?”
奚若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就是害羞,低声,“不小心跪在石头上了。”
他想拉下裤子,“不疼。”
伤口太丑了,不能让哥哥看。
时移情挡住他的手,“拉下来蹭到伤口了,上面还有伤吗?”
奚若说没有。
时移情起身,安抚地轻轻捏了捏奚若的后颈肉,像揉猫那样,奚若那点委屈可怜全没了,翘起了点唇角。
时移情:“要哥哥抱吗?”
奚若耳朵泛起红,理智道:“不用,哥,我自己能走。”
时移情知道小孩包袱重,而且他们关系还没那么亲密,就由着他自己走了,却还是低估了奚若,一路走的跟腿上没伤一样。
时移情又气又想笑,到了宿舍楼,他从后面勾住奚若的衣领,“腿是你的还是我的?”
“走这么快是不想伤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