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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的心里泪流满面:祖宗,我也不怕冷再说这屋里还有空调呢

    林夏遥终于心满意足地出去了,合上卧室门之前还很有仪式感地加了句:那,晚安哦!明早见!

    埋在枕头上的程冬抬起右手臂,无力地摆了摆:晚安晚安

    门这次是真的锁上了。

    林夏遥跑去和程伯伯程伯母说自己先回家吃饭了,程冬也先睡了,夜里再起来吃饭学习,毕竟是伤患,她明天再给他补习。

    虽然程伯伯还是略有不满,中午就午睡,现在又睡!哪那么多觉睡!怕是提起学习就困吧!但是面对联合护短的妻子和林夏遥,却也无火可发无话可说,只能听之任之了。

    好在儿子也就是打了个盹补眠而已,老婆刚洗完碗,他就自己起床,吃饭学习补作业看卷子了。

    第二天早上程冬背上已经又结痂了,他穿上T恤和外套,小心一点就没事,只是不能用肩膀去背书包而已。可等他刚拎着书包下了楼,就发现总是晚走踩点去学校,避免两人路上遇到尴尬的林夏遥,已经早起了,背着书包在楼下等他。

    小小的一只,站在小区里栽种一排的高大梧桐树下,歪着头冲他笑,甜甜地和他说早安啊。

    林夏遥甚至还伸出手来:我帮你拎书包吧,肩膀会不会扯着疼啊?

    程冬非常窘迫地躲开了林夏遥的手,更避开了她的视线,一大早就又从脸上到耳后,从耳后到脖颈红成了一片,小声道:没事,不疼,我自己拎就行了。

    无他,他其实现在见到林夏遥就想绕道走。实在是看到她,那微妙的感觉就浮上心头,继而对自己无法控制的脸红和反应产生忧虑,白天在学校可是公共场合!种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五味陈杂,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把目光落在对面的林夏遥身上脸上的哪一处,比较安全又礼貌。

    落在林夏遥的眼睛上,对视他都心虚。

    往下挪到鼻子或者嘴唇处?好像不太对劲。

    落在身上,更不对劲了!

    也就仗着身高,看她的头顶,似乎安全一点,不礼貌就不礼貌吧。

    他对自己无能为力,唯一的解决办法似乎只有离反应源头远一点。

    可他不能。

    甚至还得并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