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是为了自我救赎吗?织田作,或许你是对的。”
走出电梯,太宰治在下属们畏惧的目光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显出一种空寂的黑色,唯一有特色的大约是他挂在墙上的自画像,怪异扭曲的线条让人毛骨悚然。
太宰治拉开抽屉,准备抽走一些文档。白色的纸页被轻轻抽出,金粉色的糖果咕噜咕噜掉了满地。
水果糖、巧克力、美味棒、曲奇饼……谁也不会想到传闻中黑暗的干部办公室里有这么多花花绿绿的零食,被偏爱的孩子抱着游戏机窝在沙发椅上,一边咬着美味棒一边举起满分通关的新纪录。
“太宰先生,你看!”骄傲的、生机勃勃的声音。
多么耀眼的生命力,被残忍地扼杀过一次的幼苗奇迹般地续生,危机与厄难无法压垮她的意志,再冷的寒冬中笑容也依旧夺目。
太宰治无法理解千夜对生命执拗的渴望,他看着与他一起被留在黑暗中的少女,这一侧是寒冷的深渊,那一侧却是将自我点燃的火种。
不是刺眼到令人忍不住留下泪水的光芒,不是让他无法适应只想逃离的灼热。
黑暗中燃起的火,为他圈出小小的安全区,却点燃了全部的世界。
不愿意离开也没关系,我将世界捧给你看。
太宰治拾起滚过到脚边的糖果,剥开糖纸,试探地含进口中。
荔枝味,太甜了。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却乖乖含着糖果,一点点做完收尾的工作。
“等会儿再往中也的车里安个炸弹好了。”太宰治愉快地决定,当作送给中也的接风礼,小矮子说不定会感动到哭出来,想想
就让人开心。
医院中,织田作之助睁开眼,洁白的天花板上丝尘不染,消毒水的气味涌入鼻腔,病房外人来人往的喧哗声唤起了他的理智。
“不是三途川吗?”红发的青年头有些痛,他小心坐起,避免扯掉输液针头。
“你醒啦,织田作先生。”我原本在和牛奶弟弟联机,见病床上的人迷茫坐起,慌忙说,“等等等等,我马上好。”
“呃,不用着急。”织田作之助很佛地说,自己动手按下呼唤铃。
护士姐姐快步走来,熟练的查看数据,我抱着游戏机为她们让开道路。
他实在是太靠谱了,和住院后喝水都要我哄着喂的太宰先生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感动落泪。
但织田作先生已经醒了,游戏是不能打下去了。我几个连击秒掉boss,快速下线。
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有事,我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