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我来接我家的孩子。”正在草薙出云琢磨着要不要再给她倒杯草莓牛奶之时,吠舞罗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风衣的青年推门而入,熟练地抬手和草薙出云打了个招呼,神态悠闲地踏足进王权者的领域。
来人是吠舞罗的常客,表面上看只是一个俊美过人的普通青年,但除去镇目町和并盛町,大半个东京都有这男人的眼线,作风神鬼莫测,极难琢磨,是一流的危险分子。
“太宰先生!”无聊到画圈圈的黑发少女跳下吧椅跑向太宰治,开心地绕着他转圈圈,可怜兮兮地说,“你是打车来的吗?我真的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方才她身上的孤寂感一扫而空,而太宰治自带的黑暗气场被悠闲取代,他懒懒散散地屈指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趁她呼痛的时候抬眼对草薙出云笑了一下,算是心照不宣的交接。
“是是,好了,和他们告别,我们回去吧,的士司机还在等我们哦。”太宰治指了指门外停着的车。
天哪噜,东京的人工费好贵好贵的,我得赶紧走人。
“那我就先告辞啦,”我对赤组的人挥挥手,毫无留恋地准备离开。
这不是属于我的热闹,我对强行踏入别人的交友圈没有兴趣,现在回家还有昨天剩下的甜葡萄可以吃。
“你,”靠坐在沙发的周防尊在我即将走出吠舞罗大门时沉沉开口,十束多多良站在他身边笑眯眯地对我挥手,安娜拉住他的袖子,安静地看着我的方向,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你是吠舞罗的友人。”赤之王只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尊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来吠舞罗找我们,有空也可以来找安娜玩。”草薙出云补全自家王的话,“谢谢你救下十束,就把这当作我们的谢礼吧。”
“欸?”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说,毕竟救人不过是顺手为之的行为,我不包善后,被救者只要别道德绑架恩将仇报,谢不谢我也无所谓,我不是为了让谁感激才伸出援手的。
“我知道啦,安娜,改天给你带新的糖。”我最后道了一次别,跟在太宰治身后离开。
“很好的结果不是吗?拯救别人的性命,因而得到感激与友谊。”太宰治对我说,司机沉默地发动车辆,在寂静的夜晚嗡鸣而过。
“也是呢。”我托腮沉思,“虽然感觉自己今天过度倒霉了一点,但能认识新朋友也很不错。”
“可是千夜看起来并不高兴。”太宰治歪着头看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真的很敏锐,我满心的委屈和不忿一下决堤。
“哇呜呜,我好生气!”我突然扑向太宰治,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前乱蹭,“好生气好生气!快要把自己气成螃蟹的那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