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你们两个都给我死!”披在表皮的优雅稳重瞬间破碎,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怼在会场的角落,再一次跨服聊天,扭打在一起。
男人,你的名字叫幼稚。
我站在旁边给他们望风,避免保安将我们漫才三人组“请”出会场。面对路过黑手党成员探究的目光,我露出无辜的表情:看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他们。尽管笑吧,等你们被抓进局子里,再看见我时应该会很亲切。
优秀的公职人员会时刻给予犯人春天般的关怀与家的温暖,在场的朋友们不要慌,人人有份。
直到我一根棒棒糖吃完,那边互掐的搭档才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从角落中探出头。条野采菊恢复了公式般的眯眯眼笑容,末广铁肠仍是一脸正直。我看了一眼被条野采菊从衣服里拿出来随意扔进垃圾桶的奶糖,内心拼命扎他小人。
劳动光荣浪费可耻!可恶,再给他糖我是狗,条野采菊不配拥有甜甜的糖果,我明天就抓他试毒。
“刚刚那位是你的熟人?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了。”条野采菊抬了抬下颚指向芥川龙之介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别方位的,分毫不差。
“差不多吧,是情敌。”我揣着手在会场中寻觅芥川少女的身影,“从港口黑手党时期就一直和我争宠的败犬罢辽。”
作为全胜记录的永久保持者,饭补福利是我的,温柔教导是我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是我的,叛逃私奔还是我的。
而他,什么也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芥川龙之介厨力过高,我决计不会轻易把他放在情敌的位置上。虽然时常对败犬心生怜悯,但原则问题我绝不让位:我才是太宰治最心爱的弟子,新欢和旧爱通通给我止步于此。
“既然没给活动经费,拍卖过程我们干什么?看个寂寞吗?”拿着号码牌走向座位的时候,我问条野采菊,“我觉得这样很不好——等会儿吃夜宵的时候福地队长会不会给我们报销?”
“没有夜宵,地沟油的臭味会让我窒息,要吃夜宵提前打电话让食堂留饭。”条野采菊无情地反驳我的建议,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吃,你是猪精转世吗?”
“是啊,条野先生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不错呢。”我微笑着转头,嘴里的硬糖咀嚼得嘎吱作响,对他露出一口森白的好牙口,“让我尝一口吗?”
“好恶,这位小姐,你是变态吗?”条野采菊嫌弃地说。
我不是变态,但你是。对待变态就要使用一些变态的方法,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脸面是什么?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