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我收到了太宰治送的一条手链,与他胸前那块蓝宝石领结相同的配色,细细的银链上刻着我的名字和猫咪的图案,我对着光看了许久,意外地发现刻字出自太宰治的手笔。
在二月十四情人节的时候,我送了大家亲手做的义理巧克力,没有采用桃井五月看起来就很不对劲的秘制配方,中规中矩做完了事。除了给太宰治的那份做成了猫猫头图案,其他都是朴素的方形。
是简单了一点,但好吃就行,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哟。
“收到巧克力之后,白色情人节要回礼吗?”太宰治一边小心地掰断猫猫的耳朵送进口里一边和我煲电话粥。
“不用啦,白色情人节需要回礼的是本命巧克力,我给大家做的全部是义理,不需要回礼。”我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一边赶报告一边随口说,“太宰先生觉得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太宰治盯着缺了一角的巧克力,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不自知的危险语调,“那么,千夜的本命巧克力送给谁了呢?”
“没有本命巧克力,我今年没有做。”我停下写字的笔,握住温热的掌机,声音极低,“如果做了的话,会收到它的只会是太宰先生——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不需要怀疑。”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换上带着笑意的语气,“难道说,千夜是在告白吗?”
我听出他声音之下的紧绷,指节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直到我感觉对面的人快要落荒而逃了,才慢慢开口,“对未来的预想而已,你知道的太宰先生,现在还不到说这些的时候。”
时机不对,我从来不认为告白是宣告进攻的号角,它应该是凯旋而归的鸣笛。
一击必杀,不给猎物逃跑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刚刚表白就两地分居与直接分手有什么区别?我看着手里的外派出差通知书,深深叹了一口。
实在是太不赶巧了,在情人节给我发出差文件的那个人一定是一只毫无人性的单身狗,丝毫不体谅年轻男女的精神需求,冷血!
年岁近百依然单身的黄金之王:……谈恋爱哪有工作重要,现在的小年轻呐(摇头)。
我知道国常路大觉先生想让我加官进爵,尽快获得与王权者身份匹配的地位,是一片好心。我对一切可以涨工资的事情都报以十二万分的热情,但突然让人出差一年什么的,真的不是在为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