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没有点头。宋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没了办法。
他总不能说不愿意,这么说了不知道捅出多少幺蛾子来。玉罗刹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您说的是。”宋繇道。
玉罗刹摸摸他的头,微笑:“知道该叫我什么了吗?”
宋繇点头,“干爹!”
玉罗刹:“……叫义父。”
宋繇立马改嘴:“义父。”
“你方才可见到了天宝?他年纪比你大上几岁,跟吹雪相仿。我只有他一个儿子,这罗刹教将来也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将“只有”咬的很重,观察着宋繇的反应。
宋繇本该装傻的,可是见到玉罗刹对玉天宝的态度之后就不这样想了。
玉罗刹将他带到这里总归有自己的打算,可能是看中了他的剑术天赋,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总之不会平白无故地将人带来。如果宋繇没了利用价值,恐怕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仰起头,疑惑道:“西门庄主知道吗?”
“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玉罗刹说。
宋繇:“……哦。”说了跟没说似的。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您认我当女儿,那天宝哥哥就是我哥哥了对吗?那我还是玉屏郡主吗?”
“本座自有安排,到时你便知道了。”玉罗刹表情未变,宋繇也看不出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人的年纪跟楚留香差不多吧怎么心思能重到这种地步?
“今晚你便在这儿睡下吧,正好明日可以让你们兄妹两个熟悉一番,总不能太生疏。”
宋繇心里还想着别的事,玉罗刹又开了口。他一时不察,将心里话讲了出来:“陪完西门吹雪陪玉天宝,……”他声音弱了下来,顶着玉罗刹饶有兴趣的眼神,后半句话打了个转,“他们两个为什么不住在一起,那样就不会孤独了。”
玉罗刹笑了一声,“吹雪可能知道天宝的存在,也可能不知道,天宝却是一定不知道吹雪的,你明白吗?”
宋繇似懂非懂地点头,跟在玉罗刹后面,听他的话坐到了床上。
玉罗刹将刚才在手中把玩的玉牌拿了过来,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宋繇道:“不知道。”
“本座将它取名为罗刹牌,待本座百年之后,它便是罗刹教的虎符。谁能拿到罗刹牌,谁就能执掌罗刹教。”玉罗刹漫不经心道。
“罗刹教很大吗?”宋繇觉得玉罗刹肯定是个很不会起名字的人,就这一会儿工夫,他都听到多少个“罗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