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冷声道:“家父哪里对不起叶姑娘?他当初可有直言,与叶姑娘许下誓言?可有给叶姑娘名分?可有与叶姑娘有过肢体接触?可有对叶姑娘有过误导性的称呼?就凭一个绣着芍药的荷包,你便认定了他心中有你,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又为何不当场说明?他这人向来粗心大意,叶姑娘如果真的喜欢他,难道还不清楚他的性格?”
他看起来愤怒极了。
之前就算再怎么悲伤,宋繇也没见陆小凤流过眼泪,如今陆小凤却是像要哭了一样。
陆小凤大声斥责:“如果真是这样,叶姑娘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而且家父已经中了你的毒,恐怕活不了多久,这样还不够吗?!你要还有心,就把解药拿出来!”
叶辞呆呆地看着陆小凤,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中了毒?什么毒?”
陆小凤现在看她极其不顺眼,“你难道不知道?肯定是你身边的人下的毒!”
叶辞转过头去,对身后的青年人问道:“师兄?”
青年人苦笑,“确实是师父做的。师父最疼爱你,将你送到花府已经心存愧疚,接你回来之后又一直闷闷不乐,一怒之下就……此事与师妹无关,不要太多自责。”
叶辞再转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没有解药。此毒无解。”师兄道。
叶辞闻言摇摇欲坠,软倒在师兄怀中,她双唇嗫喏,轻声道:“陆郎……”然后就昏了过去。
陆小凤受到的打击也很大,他还算理智,知道父亲的感情问题,自己是说不清楚的,这世上没有全然的对错,只是这一趟,究竟没有达成目的。
下山之后,很快陆小凤就调整过来,他没有继续闯荡江湖,而是回到江南,在花满楼的小楼中住了几日。
花满楼是个温柔的人,在他的身边,总能平静下来。
此事结束之后,宋繇与楚留香也没继续跟着陆小凤一起,然而分开后不久,玉罗刹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而且是不小的动静。
被抓到西域当圣女的时候,宋繇见到玉罗刹手中把玩的那块玉牌——罗刹牌——它被玉天宝带出来典当了。他们还听说,玉罗刹死了。
后面这句是玉罗刹亲口对宋繇说的。
“所以呢?教主是希望我做什么?把罗刹牌找出来,然后回去继承罗刹教?”他还记得玉罗刹说过,他死了之后,罗刹牌在谁手里,谁就继承罗刹教。
“自然是将水搅得越浑越好。”玉罗刹道。
“那西门吹雪.......?”
听到宝贝儿子的名字,玉罗刹收起了嘴边的笑,目光阴鸷地望向宋繇,“本座奉劝你一句,不要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