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的壮丁少了,赋税高了。发生战乱的城市不再适合人们居住,一战如果打一两年,或许粮仓中的粮食勉强能够,时间一久消耗一空,就什么都没有了。
楚留香问宋繇,“刚才那伙儿人是有什么不对劲吗?怎么你的脸色如此难看?”
宋繇摇头道,“没什么。”
“瑶瑶,你跟我说实话,不要事事都瞒着我。我对这里完全陌生,什么都不清楚,你这样,我会难过的。”楚留香道。
宋繇闭了闭眼,道,“你可听过易子而食?”
楚留香当然听过,这个词从来都是乱世的代名词,他甚至觉得,没有比这更惨的世道了。
宋繇道,“他们是群疯狂的人,看模样在这里住的时间已经不久,如果我们不是这般体力充足,这伙人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如果任由他们停留在此地,或是四处游荡,那么遇到这几个人的百姓岂不是都要遭殃?
就算是从不杀人的楚留香,在此情景下也产生了一丝杀意。
做人是有底线的,如果超越了那条底线,还能叫人吗?
宋繇却道:“我早就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日确实第一次见到。其实我也想过,如果被逼到了绝境,会不会跟这些人一样,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楚留香想起了他那天不停说的那句话“我不想死”,如果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你后来是怎么做的?”楚留香对宋繇的经历一知半解,只知道他陷入了痛苦的绝境,却不知道“化疗”这个奇怪的词到底是何意思。
“什么后来?”宋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楚留香道:“就是,你前世,最后怎么样了?”
“我死了。”宋繇这次没有遮掩,道,“临死之前,我看了很多书和电影,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死亡的人生是不圆满的,可是我还是会觉得不满足,因为我还年轻,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过。”
楚留香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可以现在做。你能再次活过来,说不定就是上天倾听到了你的意愿,给你的补偿。”
宋繇笑了笑,“果然只有你能安慰到我。”
他们迅速离开这里,朝着湖北赶去。
这个朝代已经破败不堪,四处都是战乱,有许多都是农民自行发起的起义,毫无章法,却层出不穷,让当权者疲惫不堪。
在来到湖北之前,两个人先遇到的是明教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