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天不发声,脸色更是苍白得有些发青,双目失去焦距,乱步阻止了我要去翻钱包送太宰去医院的动作。
“冷静点,他就是晕过去而已。”
“晕过去?难道是今天泡水的后遗症,那更要去医院了。是感冒还是发烧?会不会变成肺炎啊,那可是大病!”
我吓得六神无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两只手,可乱步又一次制止了我。
他眯着眼睛,大逆不道的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只是被姐姐吓晕过去而已,不是生病。”他没有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还摊着手无奈的看着我。
“姐姐之前对他太温柔了,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未来一段时间会认清现实,乖乖的啦。”说着,乱步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喃喃呓语,“哎,这说不定是个好办法呢,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决定?决定什么?”我是真的一头雾水,满脸问号。
乱步郑重其事的握住我的双手,笑容灿烂的朝我说:“以后这家伙又说些不着调的话,姐姐就像刚才一样朝他发火,他就不敢了,这样姐姐也不用把他栓在裤腰带随身带着了。”
看着乱步一副解决了什么麻烦事情后的畅快模样,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我看了看怀里口吐白沫晕过去的太宰,不信邪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不烫,又听了听他的心跳声,也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
小心翼翼的用手机屏幕端详着上面倒印出来的我的脸,左看右看也没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吗?
可乱步就是捂着嘴偷笑,只说是秘密,就蹬蹬蹬的拿上报纸趴在我床上看起来。直到睡觉前,我还是没从乱步嘴里得到答案,只是太宰晚上一直在做噩梦,他在我怀里踢腿划拳,不时发出梦呓声。
“别…别过来…姐姐……好可怕呜呜呜……”
都吓得哭出来了。
QAQ好过分,至于吓到做噩梦的程度吗?我才不想成为小孩子的梦魔呢。
心好塞,好想哭,忍不住了……TAT
之后的太宰老实了一段时间,我特意去中华街买了一条以前的人专门用来背小孩用的长布带,真正做到了去哪里都背着太宰,他也没有反抗。
如此过去了好些天,我那ptsd总算是消散得差不多了,今日准备出发往恒春报社的我,带着装扮完毕的乱步和太宰出门。
乱步穿着我给他新买的浅棕色侦探装,戴着鸭舌帽,出门前还在他多次要求下才买回来的落地镜前臭美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