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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音……这个笔名是你自己取的吗?】

    【有、有什么问题吗?】

    【不哦。】赫连旭微微勾起唇角,漆黑的眼眸渐渐染上笑意,如春日还未完全消融的冬雪,带着点点冰凉,让我猛地背脊骨窜上一股子寒意。

    说不明道不清的,森寒之感。我抱着太宰的手更紧了,更感觉到周围有陌生人渐渐的将我们这几人包围成一个圈。我隐晦的瞄了一眼,这些人应该是赫连旭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衬衫的领口却用种花家的绣法,刺出同样的像族徽一样的复杂又古典美的图案。

    为什么说他们是赫连旭的人?因为赫连旭披风下露出的一块挂在脖子上的白玉,用红线穿过的白玉上缕空雕刻着同样的图案。

    绫辻的衣服并没有带着这种图案的刺绣。

    赫连旭给我的感觉非常危险,危险到让我想要逃离这里,双腿却生了根,动弹不得。

    【霏音啊……】赫连旭缓缓的叹息一声,【我未曾谋面的一位师姐,也是以霏音为字。啊,夏目小姐知道‘字’的含义吧。】

    我用了近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种花家在政治体系未改革前,处于落后的封建时期时,男女在成年礼时会举行盛大的庆宴,再由长辈给他们取字。对方口中的师姐,也是有字的么?

    【家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擅长占卜算命,早年间占卜出自己唯一的弟子将会在二十年后出生,此后日夜期盼,早早以‘霏音’作为对方的字,可惜……盼了足足二十年的师姐,接回去后很快夭折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难道是因为我随口起的笔名让他觉得冒犯到那位师姐了吗?

    大可不必如此,笔名嘛,想改马上就能改,只要你别伤害我和我家的孩子就行。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硬着头皮如此道。

    赫连旭轻轻摇头。【我不会做什么的,毕竟行人酱似乎很喜欢夏目小姐。】他嘴角的笑意更浓,却又更冷。【只是听到霏音这两个字时有些感慨,我的长辈在师姐夭折后就闭门不出,不理俗事,已有二十五年。】

    他拍了拍绫辻的手,绫辻愣了下,将他轻轻的放下。他脚尖轻轻点地,转而就有一名黑衣人及时过来将他抱起,赫连旭坐在黑衣人的手臂上,正如方才坐在绫辻怀里那般。

    黑衣人淡淡的朝我颔首,转身而去,刚想跟上的绫辻,却被赫连旭头也不回的叫停。

    赫连旭掀开斗篷,取出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随手往后抛,绫辻稳稳的接住了人偶,就听到这名小孩无情冷酷的话语。

    “行人酱跟她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一个小时后,家庭餐厅内,与蹲在沙发座的角落里自闭消沉的绫辻一起,我们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乱步和满头大汗的福泽先生。

    乱步甩开黑着一张脸的福泽先生朝我跑过来,一副气呼呼要告状的熟悉表情,却在即将跑到我面前时,脚步一顿,指着绫辻瞪着眼睛朝我低喊。

    “姐姐——!为什么又随便捡奇奇怪怪的东西回家啦!乱步大人才不要这种小白脸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