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一时冲动,想着莫非这一池百岁莲中有一株下孕着百岁藕,于是便……”曲谙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百岁莲怎可能结藕……对吧?”
“我还以为你会说这都是段千玿命你所为。”楼应实低声道,“的确如你所言,百岁藕不可能结藕,下次还请三思而后行,否则伤及性命就不划算了。告辞。”
房中只剩曲谙一人后,曲谙开始后怕,他该不会说错话了吧?
接着他又叹息,现在的局面,似乎无论怎么走都是错。
他该如何从这里离开,再去找空云落,他还能被接纳吗?难道又要用简单粗暴的强制命令让他们再度相信自己?但曲谙发现这只是短期有效,时间一长,又能回味过来其中的不对,反而更加剧了他们的怀疑。
所以才会走到了这一步。
曲谙把被子一拉,埋在里面抓狂哇哇大叫。
“何事如此困扰?”
被子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曲谙一惊,小心翼翼露出脸,圣君竟站在床边!
“你!”曲谙瞪圆了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方才。”圣君和和气气道,“一来便听到你的动静,可是哪里不舒服?”
见到圣君,曲谙内心更为复杂,此时他对这人已没有了畏惧……应该说畏惧在纷杂的情绪中显得无足轻重。
这个人他动不得说不得,只能任其发展,无可奈何。
当初为什么要写出这么个玩意儿?!曲谙转而生自己的气。
圣君读出了他的心思,面露愧疚道:“莫非段叔他们真的弃你而去?都是因为我……可见便如此,我还要向你道谢,若不是你,我大概已命丧黄泉。”
曲谙的脑袋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问号,这人好像忽然变了性格。
接着,圣君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摘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