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盘也给它装了一碗,一放下黑猫就埋进去吭哧吭哧,被烫得连连甩头也停不下来。
“好笨。”空云落忍俊不禁,摸了摸它的小脑壳。
这一幕被曲谙看在眼里,如果说之前周寻的温柔融化在对他的照顾中,润物无声,那么现在曲谙真切地看到了那抹温柔。
不像太阳那样炽热,像月光。
月光……
一张映着月华,清冷而俊美的容颜忽然闪现在他眼前。
曲谙的头突然刺疼了一下,他皱起眉。
空云落注意到他,担忧问:“怎么了?”
曲谙摇了摇头,“周寻。”
“嗯?”
“你刚才……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空云落有些局促,“一时失态,还望公子…”
“就这么叫吧。”曲谙淡淡道。
空云落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他攥紧了手,按下了悸动,微微一笑道:“安任。”
曲谙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点东西,“你过来一点。”
空云落走过去。
“汪!汪汪汪汪!”
烤着虫子的剌觅护犊子一样对着空云落狗叫。
空云落:“……”
曲谙不可思议道:“你吃错什么药了?”
剌觅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们,干脆不沟通,“汪汪汪汪汪!”
曲谙害怕地躲回马车。
剌觅得意地瞅空云落。
空云落:“……”
在外漂泊的日子不知今夕何夕,他们专走偏僻的路径,有时候两天才绕过一座山。不过如今还是盛夏,曲谙倒不着急。
这几日一直由剌觅驾车,走的路线都十分陡峭,好像在往山上爬。
空云落见曲谙坐得难受,干脆背着他走。
还真是朝着山上,曲谙看着还有些眼熟。
直到一件简陋的木屋出现在眼前,曲谙知道这是哪儿了。
剌觅曾经想和他隐居于此,玄参派的后山。
可是来这里做什么?
曲谙好奇地张望,他垂在周寻身前的手感受到一滴水,一看,是周寻滴下的汗。
他便抬手帮周寻擦干净。
空云落怔忪,曲谙的手很轻,碰得他心底发痒。
曲谙感觉到一丝暧昧,便一本正经道:“辛苦了。”
“不苦。”空云落蹭了蹭他的手指。
曲谙忙收回手,他的手指像被电了一下,从指尖麻到了胸口。
“咳,让我下来吧。”曲谙眼神飘忽,“剌觅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