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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谙笑了起来,“现在叫安任了。”

    阮誉一把抱住了他。

    火盆旁的空云落侧目,但没说什么。

    “我以为我死了,才能见到你。”阮誉闷闷道。

    “说什么丧气话,你不会死的。”曲谙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推开了他,“让我好好看看你。”

    阮誉原本唇红齿白,俊俏得叫人看了就心生欢喜,可如今瘦得下巴都尖了,脸上没几两肉,眼角微垂,没什么精神气儿。

    “你受苦了。”曲谙心疼道。

    阮誉摇摇头,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

    风里解释道:“多亏了那位周兄,在你昏迷之时,我偶然遇见他,他说他主人善医,我心想反正玄参派也不待见我们,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是小曲……安公子,真是缘分匪浅啊。”

    曲谙不满,“分明是你先打了他。”

    风里语塞,很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小曲儿啊小曲儿,待你知道真相,有得哭的。

    “咕噜——”

    阮誉立刻按住自己的肚子,耳朵发烫。

    “饿了?那快来吃些东西。”曲谙拉着阮誉来到火盆旁。

    风里正要坐下,就听一人冷声道:“你去打猎。”

    “……”个死怪物!

    空云落很不客气,“怎么,还要吃白食不成?”

    风里憋出一个笑容,很好,好得很。

    “我马上回来。”风里捏了捏阮誉的耳朵,便出门去了。

    阮誉嘀咕:“老把我当稚儿。”

    曲谙意味深长一笑,给阮誉递了个饼子垫垫肚子。

    风里拎回三只山鸡,又被使唤去处理,偏偏使唤的人是空云落,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要咬碎一口牙。

    曲谙见他俩之间暗中交锋,便问周寻:“你似乎在针对他?”

    空云落可怜地看他,“他打伤我。”

    屋外风里用草绳往山鸡的脖子上一绕,再慢慢勒紧,残忍地结束了它可怜的鸡生。

    到底还算是和睦,三只鸡一只炖一只烤,还有一只做成叫花鸡,在这山野之中是难得的丰盛。

    曲谙没说自己为何会死而复生,阮誉便也不问,只是很珍惜同他坐在一起的时光,主动泡茶给他喝。

    只是他的手不像先前那样稳,水倒得抖,还差点将自己烫着。

    “我来。”曲谙接过茶壶道。

    阮誉郁闷,“我真没用。”

    “胡说,你不过病了而已。”曲谙不赞同道,“我也一身病痛,我也没用不成?”

    阮誉立刻摇头。

    曲谙心说,哎呀,他好萌,怪不得风里那么喜欢,我都要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