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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分明是痴傻发狂地爱你。

    可此事与他性命攸关,哪怕此时此刻,他都不敢说。

    只能用迷蒙、隐忍而痛苦的目光望着曲谙。

    曲谙好像只是随口一提,答案是什么仿佛不重要,他把手盖在周寻的眼上,“闭眼睡吧,我给你讲故事可好?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国家里有一位美丽的公主……”

    翌日,空云落的伤寒果然好了,伤口也不再流血,曲谙照顾了他一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空云落抱上了床。

    风里进来,看见的便是空云落含情脉脉地盯着曲谙看。

    “你俩真是够了,一个完了到另一个,打算就这么天荒地老么?”

    空云落还是不太待见风里,但依然忍不住同他分享喜悦,“昨日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他。他、他开始喜欢我了。”

    风里走近,忽然对他的脸伸出手。

    空云落果断避开,皱眉,“作甚?”

    “你以为我要调戏你?恶不恶心?”风里翻了个白眼,“自己摸摸脸,起皮了。”

    空云落抬手一摸,耳畔下起了一小块皮,是他的人皮面具。

    段千玿的面具虽好用,但他戴了那么久,昨天又在水里泡,也难怪起皮。

    空云落却仿佛被冻进了冰潭,雀跃荡然无存,只有无尽的惊慌忐忑。

    曲谙照顾了他一夜,这个破绽,他是否也发现了?

    风里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但安慰道:“他定是没发现,否则早一刀子捅死你了。”

    这话没让空云落有多好受,他瞪了风里一眼,让他别不说人话。

    不过话糙理不糙,若曲谙真发现他是易容,定会表现出来。等曲谙醒来,便知分晓。

    曲谙醒来竟真没表现出什么警惕狐疑,还对空云落体贴问候,空云落试着碰他的手,也没见他迟疑或抵抗。

    只是曲谙又提出要走,说这山林里危机四伏,多留无益。

    剌觅支支吾吾,不想让他走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空云落不能完全放下心,心想若要保持现状继续瞒着曲谙,他露出的端倪只会越来越多。于是他也附和道:“我也认为早些离开好。”

    剌觅震惊地看他,眼神在说“你不想救他了”?

    空云落微微摇头,稳定曲谙后便与剌觅移步到别处说话。

    “最快还需多久能制出治好他的药?”空云落开门见山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半年!”剌觅没好气道,“要是边走边做,只会更久。”

    “你说的是保守方法。”空云落一字一句道,“走捷径,要多久?”

    “捷、捷径?”剌觅愣了。

    “若是……”空云落深吸一口气,“若是直接将洞天剖出来,拿去炼药,是不是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