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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旬秉持着做人留一线原则,没有戳穿对方的自欺欺人,随口应了声。“对。”

    这回答比否定杀伤力更大。费颌整个麻了。

    果然三心二意要不得!

    费颌心里哀嚎,露出抹讪讪笑:“我刚刚瞎讲的,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

    牧旬觉得这人大概又脑补了什么。不过他没有管太多,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也没有继续呆在这的必要。

    “走了。加油。”

    牧旬拍拍费颌的肩膀,在对方那生无可恋的目光中往外面离开,还细心地给对方关上门。

    往房间走去的路上,牧旬想着费颌的话,若有所思。

    所以说,韩郁辛这段时间不对劲,是因为自己没有送他门票,他生气了?

    人前风光霁月温和有礼的韩郁辛,背后说不定正气呼呼地吃甜品。牧旬还给人联想了个Q版小人形象,然后成功被脑补给囧到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原因,事情也就好办了。

    他回到房间,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此时韩郁辛应该还没睡,就发了个消息过去:【在吗?】

    韩郁辛刚刚从晚宴回来,此时正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今天的晚宴一如既往。

    所有人有着共同的目的,结交人脉,交换消息,获得机会等等。

    大家戴着微笑面具互相捧场。

    而自己也与周围人客套着,得到想要的消息,完成计划的目标,所有都十分顺利。

    衡量、冷静、利益纠葛、虚与委蛇。

    这才是韩郁辛熟悉的,擅长的场合。

    这才是他该做的,这才是他的生活。

    倏忽,韩郁辛又想到牧旬。他们似乎,已经一周没聊天了。

    可能是今晚喝的酒有点多,让人有点晕。

    这一晕,就免不了思绪乱飞,想要放纵自我。

    而在这个空隙里,原本压抑在心底的,以为已经忘却的记忆又重新浮现上来。

    周围跳跃欢呼的听众,震荡波动的音乐,以及那站在舞台上明亮而耀眼、有着摄人心魄魅力的人。

    炽热异常,张狂异常,狠狠戳中内心。

    强烈冲动席卷他所感官,掀翻所有理智,让人只能听到一声声,来自骨髓血液,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