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道:“你自己来。”
“可我是长辈。”玉罗刹幽幽道,“韩继澄比小玉还要小,我和他动手,岂不是欺负人?”
“我也比他大许多。”西门吹雪毫不留情,“你向来不怎么要脸,就算欺负晚辈,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玉罗刹更加哀怨,“吹雪,你怎么能这么说爹爹?”
西门吹雪不与他争论,拿起剑,离开了房间。
玉罗刹听着外面的雨声,轻轻敲了下桌子,有些烦躁地低语,“究竟是谁门下的武功……韩继澄莫非也是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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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下了好几天,一直没有停过。顾惜朝和步建白迟迟未能归来,陆小凤也没有再来王府,说把玉枫救走的事情。
韩风雨整理完接下来要做的事,让人送到钦天监去,又给净觉寺捐了一笔香火,坐实自己迷信的人设。
周管家为宫九买来新的衣服,各种颜色样式都有,宫九对白色情有独钟,一直没有动过其他颜色,搞得玉罗刹的态度越来越奇怪。
他可能有点强迫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上也没有一点褶皱,比西门吹雪还要干净。
宫九安心呆在府上,被玉罗刹几次找茬,都隐忍下来,而且没有一点要回家的意思。
韩风雨忙完最近的事情,拿出家长的样子,找宫九谈心。
韩风雨没敢把宫九的客房安排在西门吹雪和玉罗刹旁边,就选了个离他寝殿更近一点的位置,平日里出门偶尔会遇到。
因为宫九住的地方只有卧室,韩风雨就把他带到自己这边来了。
他问宫九:“会不会下棋?”
宫九很谦虚:“略懂。”
韩风雨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他的棋艺一定很不错,笑着说:“闲来无事,不妨手谈一局。我的棋艺差劲得很,继澄可不要笑话我。”
宫九:“怎敢。”
韩风雨拿出棋盘和棋子,一边下棋一边跟他聊天。
他主要就是想聊天。
“你已来京数日,四叔可否知道?要不要给他传个信儿?”
宫九手上一顿,似乎没了兴致,把棋子放回棋罐里,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半晌后才摇了摇头,讥笑道:“没有必要。”
“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好多作评判。只是上次见面时看得出来,四叔很在意你。你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离开这么久,他一定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