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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那个年轻男人就像是失忆了一样,满脸警惕地盯着她:“什么钱包?办卡是吧?我不办卡。”

    叶若笙:???

    “你刚刚给我的银行卡啊,”叶若笙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她干的,“赶紧拿回去吧。”

    结果那个男人听了这话,看起来更加的提防了。他甚至站了起来,离叶若笙远了一点:“不要不要,我不要这个钱包……老板,我吃完了!走了走了!”

    说完,那个男人便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态穿过了叶若笙和桌子之间的空隙,跑出门的时候好像还撞到了一下桌子,叶若笙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捂着腰,一瘸一拐歪歪扭扭地跑掉的。

    霍白在后面看完了全程,直接就笑出了鹅叫,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叶若笙则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那个皮质的钱包,到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

    ——这年头,酒品这么差劲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这个钱包你打算怎么办?”霍白一边憋笑一边擦眼泪,“天降横财啊,这么好的运气你应该去买彩票啊。”

    叶若笙盯着手里面的钱包琢磨了一会儿,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算了,问问老板有没有那家伙的联系方式吧,我看看能不能跟他联系上。”

    ——

    周云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躺在床上——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在地板上,腰部硌着一个枕头,但还是能够诚实地感受到床板的坚固和结实。

    “我去……疼疼疼!”

    周云川努力地用双手支撑着地板想要爬起来,然而他饱受折磨的腰在经过了一夜的摧残之后,也只能够做到勉强。加上地板又有些滑溜,手里一个不小心,便带着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一阵巨响过后,周云川放弃一般地倒在地面上,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站稳,大脑又传来了一阵刺痛。周云川忍不住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啊?

    顶着一个鸡窝头,蹲在原地缓了老半天,周云川才重新站起来挪进了卫生间。

    他盯着镜子里面那个长出了胡子的自己,沉默地开始洗漱。

    ——同时周云川也没有忘了,将镜子上贴着的那些符咒重新按紧一点,这东西要是掉下来一张,他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打理好了自己之后,周云川打了个哈欠,又踱步出了卫生间。在跨过了一个香炉,路过了两尊佛像之后,周云川回到了卧室。

    如果说刚刚的卫生间里只是贴了一些符咒的话,周云川的卧室里面就是一个大型的法阵。从地板到天花板,全都绘制好了神秘复杂的图像。而在这些图像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床,床上被褥凌乱,还散落着周云川昨天晚上穿的衣服。

    周云川对那些神秘的法阵视若无睹,他大步走到了床边,拿起了那些脏衣服,打算放到洗衣机里面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