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钟窈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史溟没办法,只能联系了孟东叫人去派出所捞人。
钟窈那个女人最不怕的就是丢人,之前她在他叔叔家闹得时候,脱了上衣光着身子,见着他叔叔就冲上来抱,哭得倒是梨花带雨的,引得看热闹的人里三圈外三圈的挤在他叔叔家门口指指点点,他叔叔又气又恼,因为那件事还被停职了一段时间,所以史溟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不去救她,一两个月过后等着女人被放出来了,她一定会回来给他找事。
“少爷,”孟东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后神情庄肃的告诉史溟:“上面的人说,会有人去处理,您不用管了。”
“怎么处理?”
“不会让她再打扰您的处理。”
“嗯,”史溟点了根儿烟抽了一口,默声思索了片刻,随即偏头看向孟东:“她是让史平给扔进去的吧?”
孟东没说话。
史溟嘲讽一笑:“我现在倒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说她活该了。”
“当年她敢算计史总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是么,”史溟轻淡的吐了口烟,嘴角微扬,却莫名发苦:“那我呢?”
“您自然跟她是不一样的。”孟东客气的躬身回答。
“随便吧。”
史溟抽了口烟,缓缓吐出,他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日渐繁茂的簇簇枝叶随风招摇着,肆意的、欢快的,就像谁没心没肺的笑声,在静谧无声的楼道里,那沙沙的、风吹过树叶的声响,特别清晰。
史溟挥手示意孟东退下,他立在楼道的窗前,静静的瞧着外头,一口口吐着烟儿。
初夏暖阳的柔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身上,倾泻尽这半午的金光,描勒他一人这颀长挺拔的高大身姿,而他由内而外无形散发出的气质,犹如风过竹林,清肃幽静,因为姿态傲然,又多了几分高处不胜寒的冷意。
吐烟的那个少年,成熟的不像话。
史溟忽然打开窗户,盯着外面掏出手机,混着沙沙的风声,拨了电话。
“喂?”韩淞微讶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孩儿?”
史溟蹙着眉,夹烟的手指微动着:“你见过贺子兴了吗?”
他和贺子兴两个人见不着面,他说过要去看他,但被贺子兴立刻制止了,但手机能起的作用太有限了,史溟真的不想再跟贺子兴玩这种捉迷藏似的猜来猜去的游戏了。
他真的想他,只要贺子兴不是因为那件事刻意远离他,他都要把他扳回来。
“什么?”韩淞疑惑的声音传来:“贺什么?那是谁啊?”
“那是你不能动的人。”史溟食指磕几下烟灰,心情微松。
韩淞挺不耐烦的问着:“什么贺什么兴的?你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