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雨丢到秫秸,站起来与郭靖对视,指了指通向内府的小路,坚定了点了下头,打开来时的小门,朝郭靖摆了摆手,接着毫不留恋地关门离开。
郭靖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忘了问他的名字……”
刚从后门出来,就看到了一个乞丐在草丛里撒尿。
听到声音之后,乞丐抖了抖身上,提上裤子站起来,弓着腰来到韩风雨跟前,伸出手做出讨要钱财的模样,口中低声说:“你太冒险了。”
韩风雨找了两枚铜钱放到他手中,接着向前跑了两步,凌空而起,轻而易举地翻.墙到达了旁边的街道。
躲避金兵的搜捕,回到自己的住处。韩风雨快速收拾东西,换了一件衣服,又用炭粉在脸上涂抹,额头上添了一块醒目的胎记,悄无声息地离开小院,不再躲避,溜达到城墙附近,趁人不注意攀爬翻.墙出去。
守城的金兵只觉得眼睛余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问旁边的兄弟:“是不是有人逃出去了?”
“不可能吧?这么高的墙,怎么逃?”
“那就是我看花眼了。”
韩风雨贴在城墙上呆了两息,灵巧地跳跃到下面。
这次金兵看清楚了,“暗探!有暗探!!”
韩风雨朝着树林狂奔,躲避过从背后射来的箭矢。身后骑兵追了有二里路,实在不及韩风雨的轻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踪迹。
“昱国人真是胆大妄为,光天化日就敢逃出城去!当我金国无人了吗!”
“传令下去,通知各府州县,加强守备,待我上报王爷,准备出击!”
韩风雨回头眺望金国中都,曾经的燕京。
一定会拿回来的!
离开大都,韩风雨向南奔袭,在河间府找到接应的人,没敢改换水路,而是换乘马匹继续向南,略过重兵把守的济南、东平二府,这才乘船前去徐州。
洗去身上做的伪装,换了一身材质不错的衣服,躺在画舫的软塌上休息。
这一路精神紧绷,连续跑了三天整,中间就没停过。直到现在,韩风雨都没有暴露身份,哪怕路上接应他的人、大都城里的暗探,也只知道他是昱国派来的暗使。
韩风雨还没在朝堂站稳,怕昱国大臣插一手搅局,也怕没找到完颜康的把柄,反而被人抓了把柄弹劾。
所以现在他依然是孤身一人,身旁没有婢女侍奉,也没有护卫警戒,更重要的是,身上的钱不多了。
幸好大军驻扎在徐州,只要上了岸,一切都会从容解决。
就在韩风雨吹着清风,朦胧中即将入睡时,忽然有人掀开帘子从窗户跳了进来。
韩风雨顿时清醒。
来人看上去二十出头,样貌英俊,唇边是修剪整齐的胡子。他眼神清正,并不畏缩,不似奸恶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