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国国土从徐州向南,一直到云南,北边被金国和蒙古占据。这个北边包括河南、山东、山西、陕西、燕京、辽阳等地。
没了这几个省,征集的士兵数量少一半。逃难来的流民,不经过休养训练,是没有战斗力的。
韩风雨带领的这二十万兵,就是昱国的精锐。他们要是战死,用什么来抵挡金国的进攻?
当着锦衣卫的面,韩风雨不想说这个,对云仞点了点头,“有劳。”
云仞大大咧咧:“殿下说的是哪里话,领兵打仗是卑职职责所在,要是不让我打了,那才叫难受。”
韩风雨道:“云总兵明日出征,今日好好休息。这几个锦衣卫几个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云总兵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
云仞说:“几位,请。”
出了大营,凌丘松了口气,紧跟在沈学林身侧,来到云仞安排的帐篷里,解下绣春刀才彻底放松下来,“靖王殿下果然跟传言中一样深不可测。”
沈学林瞥了他一眼,冷笑一下。
“大人,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沈学林语气凉凉:“这才哪儿到哪儿,看把你吓得。”
他贿赂靖王殿下不成,人被原封不动地退回,还把殿下气的连马车都劈了,他害怕了吗?沈学林扪心自问。
还是怕的。
入夜,夕阳西沉,帐子里光线暗了下来。
亲卫兵点燃油灯,小心用手护着,放到韩风雨桌边。
处理完前线的事情,还有朝廷里的奏报要看,沈学林那封调任徐州的文书就夹杂在这里面。苏鸿飞把他寄来的急信放到了文书旁边。
门帐撩开,沈学林放轻了脚步声进来,跪在韩风雨桌前,“殿下。”
韩风雨头也不抬,“你来做什么。”
沈学林道:“卑职是来请罪的。”
“沈百户何罪之有。”韩风雨冷笑一声:“本王不过区区一介藩王,理应受锦衣卫监察侦缉。百户大人送来五六十人,无论是好意还是恶意,本王理应承受。推拒了沈百户的人,是本王不是,若说有罪,也该本王有罪。也请沈百户记下,待回京之后,务必派人缉拿靖王韩风雨,送入诏狱,绝不姑息。”
“殿下!”沈学林慌了,他知道靖王生气了,没想到生了这么大的气,膝地而前,“殿下何出此言。此事是罪臣之罪,罪臣妄图讨好殿下,以美女侍卫相贿,殿下高洁不受,罪臣深感羞愧。”
韩风雨冷冷的看着他,“还有。”
沈学林道:“罪臣明知殿下统率三军,两国交战之际,往殿下身边送人,有通敌之嫌,罪臣糊涂一时犯下滔天大祸,罪不容诛,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