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在心里说起单口相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还有人不知道郁子升是个gay?
哦,他自己不知道啊。
那理解了。
好看的男生好笑地勾起上翘唇角,忽然听见那郁狗懒洋洋道:“你怎么发现的?”
他转过头来看向安屿。
“我说你自己。”
安屿挑了挑眉,坦诚道:“小学就知道了,我早熟,看上校草。”
他说得简略,没有提后来初中和校草成为同学,好像掰弯了他一阵子,但最后还是没有掰弯的故事。
上次在酒店里,对方倒是个爱听故事的,亲昵贴在安屿颈肩之间,低哑着嗓子想要多了解了解这段露水情缘的过往。
安屿也是糊涂了,竟然被这温存的气氛蒙住双眼,神志不清说出曾经的那段往事,而后便获得对方一声漫不经心的叹息,以及一句似是怜惜的“那之后你就变成这样了吗”。
变成哪样了。
安屿笑了一下,屈膝狠狠在那男人身上一撞,捋着额发坐起来,笑眯眯地看向面色痛苦躺在枕头上的人。
“看好了吗,你爷爷我本来就是这样。”
多亏了那孙子,安屿最近都懒得出门,变得热爱学习了几分。
往日里只要说出故事的第一句,郁子升就会面无表情地转移目光。
但这次男生注视他的眼神却很沉静,无波无澜的,在看得安屿唇边的戏谑笑意都有点撑不住的时候,郁子升低下头,抬手用指骨刮了刮酸涩的眼窝。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他说。
如果说性意识启蒙通常来自某次心动,那郁子升大约满足上述此条。
之后呢?他真的是喜欢男的吗。
这人难得的可以被看出来有些苦恼,安屿稀奇地打量了郁子升一会儿,经验老道地试着劝说:“没关系,你可以一步一步来。接受自己的不同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我比大多数人更早认清自己也是件好事。您岁数和我一样呢,慢慢来,可以先认为:你不是,你只是喜欢那一个人。”
郁子升摇了摇头:“不需要。”
安屿迟缓地眨了下眼。
刚才的最后一句显然是他胡扯的,和之前屏蔽的那条微博一样,都属于安屿平时不屑一顾的言论。
——或许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吧,但连取向都拿不准的爱情不过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就连当年那位差点被他“掰弯”的校草,也不过只是个胆小的深柜罢了。
金句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