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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野 打字机 1050 字 8个月前

郁子升跟对方不熟,但就像安屿说的一样,一个人过得太顺风顺水,迟早是会翻车的。

    这次是被今年考试无望、心理失衡的队友嫉妒陷害未遂,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更严重的则未可知。

    而且那个人坦白得也过于轻易了些,明知道自己“认罪”之后就会面临被处分的严重后果,仍然是一问就供认不讳,虽然痛哭流涕好像一直备受煎熬的样子,但总让人看着觉得哪里怪怪的。

    第二周,那个男生直接就休学了。

    安屿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休学?”

    于点:“嗯,好像是回老家,不打算再继续打球了。”

    如果那天郁子升真的喝下去,检查出来什么问题,再提起上诉,无论结果如何,肯定会耽误他今年的录取。但体育馆里有监控,那人换了郁子升的水,根本逃不开责任。

    多大的血海深仇啊,自断前程来毁郁子升,郁狗有这么大魅力?

    于点趴在桌上摇了摇头:“老师说那个人早就申请离队了,无论有没有这件事,他都不会再来上学了。”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精神病院大门没关严吧。

    “总感觉没这么简单啊,”读了很多小说的安屿坐在无人的自习室里,转了转笔,“一个高中生,没人怂恿鼓动,有胆量有脑子做这种事?郁子升没得罪过别人吧?”

    于点的语音开的是公放,路过的郁子升想了一会儿,回答:“没啊。”

    安屿的声音刻意拖长了些:“你再想想。”

    想也没有啊。

    郁子升:“难道是你?”

    安屿:“我此刻也感到非常遗憾,竟然不是我。”

    好话说不了三句,两人又开始扯皮互损了,自习室有其他人走进来,安屿回头看了一眼,把笔记本合上,握着手机走了出去。

    那日他在场馆外听到的零碎对话,安屿在回学校之前就单独给郁子升讲了一次。

    其实也没听到什么重点,要不是那动手的小子太紧张露出一堆马脚,安屿也不会串起来突发奇想。

    当时他问郁子升:你想怎么做?

    郁子升却反问:做什么?

    狗咬了他一口,他难道还要反过去再咬狗一口?虽然总是被大家叫郁狗,但是当被真狗咬了的时候,郁子升倒是意外地沉得住气——都到气人的地步了。

    电话那边还有小雨点听着,安屿刚才的又一次暗示已经很不含蓄了,但郁子升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就这还校霸呢,赶紧退位让贤吧。

    安屿靠在墙边闭了闭眼:“人活着自私点没什么,照顾好自己,离毕业也没几个月了。”

    第一句听起来没头没尾的,最后一句于点又忽然被他说得有点伤感——掰着指头数一数,现在离体育统考还有三个月不到,离高考也只剩下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