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柳思南掉了东西,走上前一看,居然是一条手帕。
多新鲜哪,这年头还有人用手帕,还是个男的,还是个长得一点也不娘的大帅哥。
敖越在心里啧啧称奇,蹲下把手帕捡起来,碰了碰柳思南的肩膀:“嘿,你东西……”
敖越话还没说完,柳思南猛地向旁边一退,幅度之大与速度之快让敖越都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还摸了他什么关键部位。
退完一大步之后,柳思南又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敖越的胳膊,脸上有一种既渴望又压抑的神色。
好像那是一根抹了毒药的大鸡腿子,而他饿了三天三夜没吃饭。
“……掉了。”敖越吓了一跳,却还是把话给补全了。
柳思南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喉头滚动几下,艰难地开口:“你的胳膊,是不是出血了。”
清朗的嗓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去,你这眼带透视功能吗?”敖越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掩在衣服下面的伤口,又问,“你是不是连我内裤什么颜色都能看见?”
柳思南不想搭理他无聊的问题,一把扯过手帕捂在鼻子上冲出了超市。
敖越站在原地,有点没反应过来。
出血就出血了呗,有什么可跑的呢。
神经病。
小区超市的老板认识敖越,坐在柜台后面打着扇子问道:“小敖,刚才跑出去那小伙子你认识啊?”
“啊,我同学。”敖越回过神来,看见刚才柳思南丢下没有结账的一瓶樱桃汁。
“唔,应该是最近才搬来的,我之前都没见过他,”老板赶走身边的几只蚊子,好奇地问,“你们是同学,他怎么见了你就跑啊?”
因为他神经病呗。
敖越忍住了这样说的冲动,替柳思南想了个理由:“他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