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闻溪蹙眉:“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
简闻鸣就去浴室洗澡去了,洗完澡以后,发现简闻溪把酒店的窗户都打开了,江风从窗户里吹过来,风很大,带着冰冷的水汽,吹散了房间里的气息。他喝了两口水,问:“你在发情期?”
简闻溪“嗯”了一声,说:“我带了足够多的抑制剂。”
简闻鸣揉了一下头发,拿了两瓶酒过来,直接用嘴咬开了瓶盖子,然后把其中一瓶递过来,自己则直接对着手里那瓶喝了起来。
他喝的有些急,握着酒瓶的手忽然抖了几下,仿佛不受本人控制一般,酒水从他嘴角流出来,简闻鸣抹了一下嘴唇,红嫩的舌尖放肆又妖冶,勾去唇角酒渍,半干的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更有一种湿漉漉却又憔悴的野性。
“哥,你想好了?”
简闻溪盯着他发抖的手看了一眼,说:“你别管了,都交给我,接下来你就在这酒店住着。现在,给我讲讲你身边的人,你这两年都经历了什么,印象深一点的,全都告诉我。”
简闻鸣似乎有些羞赧,可还是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们俩这不是一时兴起,上周简闻溪就跟他说了这个危险又疯狂的想法了,他不是毫无准备。
别人不信,他还能不信简闻溪么?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比他更了解简闻溪的了。
他们两兄弟,身为Omega的简闻溪却刚硬强势的像是一个Alpha,早熟稳重,从小便是他的□□,而身为Alpha的他,艳丽张扬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莽撞而脆弱的心。
他就从当初慌不择路签不平等合约开始讲起,这两年他在娱乐圈见识到的黑暗,肮脏,恩怨,他被下了药以后是如何逃脱的,在公司受到了怎样的打压,他的朋友,粉丝,他的上司,死对头。
简闻溪紧抿着嘴唇,眼中似有刀子,拿起酒瓶,仰头便喝了一口。
讲完了,简闻鸣有点羞愧,说:“哥,我是不是有点无能?”
“你该早点跟家里人说,跟我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可能怕丢人,也想着自己能扛住。”简闻鸣眼神里忽然有了戾气,说:“我要跟他们鱼死网破,也未必没有胜算。”
“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是最不划算的做法。”简闻溪站起来,伸手:“你公寓钥匙给我。”
简闻鸣将钥匙掏给他,手又不自主地抖动了两下。
那次被公司的人下了信息催化素,简闻鸣虽然侥幸逃脱,却留下了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后遗症。
“对了,你这么做,跟正哥说了么?”简闻鸣问。
简闻溪顿了一下,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简闻鸣一愣:“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