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红唇,一副冷淡又羞耻的样子,被奚正抱着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陈姨一眼。
奚正将他抱回了卧室,对陈姨说:“都别进来了。”
神情和语调都很威严。
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将简闻鸣放到了沙发上,说:“我去给你拿身干净的睡衣。”
简闻鸣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将沙发也沾湿了。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
不一会奚正便拿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睡裤过来:“都是没穿过的。”
“谢谢。”简闻鸣说。
奚正将衣服给了他:“自己能换么?”
“应该能。”他说。
他说着便将身上湿透的睡裤脱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见奚正已经背过身去了。
他便将睡衣换了:“好了。”
奚正这才转回身来,弯腰又要抱他,简闻鸣忙说:“不用抱,我可以自己走。”
奚正说:“你的腿伤成这样,还能走?”
“你扶着我就行。”简闻鸣说。
他说着便伸出手来。
奚正便扶着他站了起来,他紧紧抓住了奚正的手,在他的搀扶下单腿一步一步往前蹦,但是每蹦一下,他便倒抽一口凉气。
如此抽了两口,奚正就拦腰将他抱了起来。
简闻鸣感觉奚正对自己实在太主动了。
主动的不像一个前夫。
他抬头看向奚正,奚正并没有看他,嘴唇抿的很紧,眉头紧锁,面目严肃。
抱的并没有什么情意。
可能真的只是出于道义在照顾他。
其实这也符合奚正这个人的性格。
公事公办,私事也公办。
奚正将他放到床上,他却没有松开胳膊。
奚正要起身,他扣着他脖子的双手便微微用力,将奚正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奚正说:“我在易感期,性,欲很旺盛。”
简闻鸣:“……”
他真的没有想到古板威严如奚正,也会突然开黄腔。
性,欲,古板的简直有点性,感。
“对我么?”简闻鸣问。
奚正没说话,只盯着他看。
“后悔了么?”简闻鸣问。
“后悔什么?”
“后悔离婚。”
奚正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任何一件事,因为后悔都是在遗憾过去,我这人一向往前看。”
简闻鸣闻言,手指微微用力,抓着奚正的脖子:“你会后悔的。”
“我拭目以待。”奚正说:“我很想看看,你还会做些什么,继续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