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皱眉看向冷血:“你在怕?”
冷血轻声跟忘忧说着诸葛先生的说法。
与冷血不同,忘忧越听眼睛越亮。听到青梅竹时,忘忧问道:“我听小夏哥提过这个人,他跟先生有关系是吗?”
冷血点头:“‘青梅竹’曾接受过先生的教导,他的家人也受过先生的大恩,后来他判出门墙投靠了傅宗书,可以说是咱们神侯府的叛徒。”
忘忧点点头:“你和李前辈后退吧,我来。”
李玄衣有些不可置信,冷血在他耳边解释道:“忘忧跟先生交手,最终是先生内力耗尽而败北。”
李玄衣又咳起来,边咳边消化冷血的话。
忘忧此时又回头问道:“我出手之后是不是就只能全部杀掉?”
冷血道:“你不愿动手的话我帮你补一剑便是。”
“明白了,你们在一旁看着吧。”
忘忧抬手解开头上的发带,配合男装,头发也梳成时下书生的样式,松松挽在头顶。发带解开,长发飞舞,忘忧伸手拢住,用发带绑紧,绑成高悬于脑后的辫子。
做完这些,忘忧一步步走向桥墩上的老者。还未接近,只听“哗啦”一声,一人自河水拔起,“笃”地落在独木板桥上。那人似在河里很久了,连衣服也像没有沾湿。
冷血失声道:“中间人!”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吹笛的人是个清秀、干净、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少年人。他横笛吹奏,竟似一苇渡江,飘然而行。行到桥头,停了一停,拔了一根修竹,连着青青竹叶,继续前行,然而笛声未止休过。
冷血咬牙道:“‘青梅竹’。”他的手已经握在剑上,李玄衣也已经蓄势待发,两人正要冲出去的时候,忘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青梅竹出来后,忘忧的脚步停了停,但也只停了一下,便继续向前。待她行至桥边,中间人开口:“忘忧姑娘?”
忘忧莞尔一笑:“原来我已经这样有名了啊。”
中间人道:“有名到不至于,但今日之后,便是真的有名了。”
忘忧眨眨眼睛:“也不一定吧,也许依旧没名呢,有名了麻烦事就多,我不喜欢。”
老不死突然发动,长长的钓竿一甩,直取忘忧面门,忘忧不着力一般飘起后退。飘起和后退是两个动作,两个动作切换的一瞬间,中间人一箭射出,取向忘忧胸口。
同时,青梅竹手上撒出一把竹叶,攻向忘忧腹部和下盘。忘忧人在半空,几乎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一旁的冷血和李玄衣,紧张的连呼吸都已经止住了。
忘忧没有躲避,她伸手在射向自己胸口的那箭的箭尾拨了一下,如此迅疾流星一般的箭竟让她一拨变卸了力道。随即握在手里箭尖连点,把竹叶全部穿在箭上。最后才横过箭杆挑开迎面击来的鱼竿。
忘忧心里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在冷血和李玄衣看来,就是黑色的鱼竿、金色的快箭、绿色的暗器一起攻到她面前。然后金色变成一块圆盘,绿色和黑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