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泰想答,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是好。
任劳道:“你待他不薄?一天到晚在人前呼来喝去,谁愿一辈子侍候你这孤僻老鬼?”
花枯发这回也不抗辩,只说:“顺泰,你是这样想的吗?”
张顺泰咬着唇,唇向下弯,似下了绝大的决心才道:“我待你再好也没有用!党魁之位,你不是一样交给晴洲!”
花枯发只悲伤地摇了摇头叹道:“罢了,罢了!”
张顺泰发了狠地道:“你对我不公平,一向都不公平,我是你的大弟子,为你鞠躬尽瘁,但你待我只当是奴仆!”
“你错了!”温梦成痛心地道,“花师弟早在几年前就跟我说过,他想把衣钵都授给你,只不过不希望你太早得意忘形,又恐你不肯刻苦求成,所以才忍着先不告诉你。”
张顺泰退了两步,愣了愣,忽然涨红了脸,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鬼话!他和老安掌柜前一阵子还在说要给晴洲娶个高门的媳妇,不是为了压过我为什么要娶高门媳妇?晴洲现在就在请那位高门的小姐喝酒吧,我偏要挑今天动手,连那位高门第的小姐一起送上路,也算晴洲没白叫我这么多年的大师兄!”
花晴洲急着想说话,奈何半分声音都发不出。忘忧安抚道:“我知道你们没那个意思,你和我相处极为坦荡,怕是你大师兄自己误会了。”
花晴洲猛点头。
花枯发听他说起“高门第的小姐”,突然变了脸色:“任劳任怨,你们到底要什么,直接说出来。”
任怨笑得亲切:“我听说花党魁是个硬骨头,才准备让令徒出来再给咱们挑几个人显显手段,没想到花党魁如此上道。早知如此,刚才那位仁兄可少受多少苦啊。”
任劳道:“朱勔将军正是用人之际,各位何不加入朱大将军的队伍为国效力?”
“用人?用人来欺上瞒下榨取民脂民膏?用人以骚扰民间,逞一己之欲?”温梦成不屑地道,“朱大人的为人作风,在江湖上扬得了名、立得起万、直得起脊骨的江湖好汉们,都领教了。”
任劳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温梦成浩然地道,“敬谢不敏。”
花枯发问道:“朱勔何时与刑部有关联?朱月明派你们来的?”
“错了”任劳眯着老眼笑道:“是‘四大名捕’。”
咩?忘忧心想:这“四大名捕”的名头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叶棋五用,任劳任怨也用。
大厅起起落落都有人在喊:“我不信!”“说谎!”“‘四大名捕’要抓我们,何须用这种卑污手段!”
任劳忽然把手一扬,道:“这是什么?”
温梦成和花枯发站得最近,一眼看得清楚,失声道:“平乱玦!”
这回好了,不用找东西蒙面了,伪造“平乱玦”应该也是不小的罪名吧。
花枯发忽然大笑起来:“你说是官家派你们来的我都能信一分,就是‘四大名捕’不可能!”
这回连温梦成都奇怪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