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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晚不光是许天/衣的义父,还是他的恩师,他的武功基础和内功都是学自温晚,只招式上更善用织女“神针门”的技巧。许天/衣一直视温晚如父,父亲站着训诫,作为儿子自然要跪听。但他刚要起身,肩上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铁手按住许天/衣,向温晚拱了拱手道:“许兄受伤颇重,温前辈还是等他伤好些再说吧。”

    温晚怒道:“柔儿中的可是‘鹤顶蓝’,即使逼住毒性受尽苦楚也不知何时会控制不住。难道老夫骂不得他了吗?”

    铁手闭一闭眼,这回拦不住了,我尽力了……

    果然,忘忧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戾气:“骂他?你凭什么?!”紧走两步,手中软剑一挥,许天/衣胸前的衣服包括贴身裹伤的绷带统统被断开,难得的是,如此凌厉的一剑却没伤到半点皮肉。

    屋里同时响起了数道吸气声,忘忧指着许天/衣前身大片的伤痕和尚未愈合的伤口,直视着温晚道:“为了保护你那被再三警告还要到处凑热闹的女儿,若不是刚好我和王小石离得不远,他现在坟头的草都老高了。你女儿知道他伤得多重,但即使知道也没半分悔过的意思。若不是我说要锁住她全身让她动弹不得,这位温大小姐连禁足呆在安全的地方都不会。当时小……大哥随口敷衍,让温大小姐就当他死了,您这位爱女就当真再没上过门。她身边的王小石、张炭、朱小腰等人都猜得出其中关窍,但凡她问一句,这些人都不会不告诉她。可你猜她问过没有?”

    收了收脸上讥讽的表情,忘忧接着道,“许天/衣的命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来的,腹中的肠子是我亲手塞回去的,伤口是我亲手一针一线缝合的。他为你女儿已经死过一回了,你的养育之恩已经还了。一片真心错付,却无半点怨怼,你的教养之情也报了。坐在这的许天/衣不欠你的,你又凭什么骂他!”

    温晚被许天/衣胸前的伤惊得说不出话来,又被忘忧一声声质问逼得哑口无言。小厅里静极了。许久,还是温文开了口:“天/衣,是谁伤得你?文叔给你报仇去。”

    忘忧冷哼:“合着从他出事至今,不光温大小姐,连你们温家对他也不闻不问!报仇?省省吧,文雪岸昨天才被我杀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文雪岸的本名和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许天/衣轻声道:“是‘天下第七’。”

    小厅再次静下来。

    忘忧缓了口气,捡能用的绷带贴在许天/衣尚未恢复几处伤口上,轻声道歉:“对不起,又让你痛一次。”

    许天/衣表情已经平静下来,觉得气氛实在沉闷,口中玩笑道:“也不比你平时换药重多少。”

    忘忧想扯个笑给他,却没扯出来。轻声道:“我说的痛,指的是这里。”指指心口处。

    这回,许天/衣看了眼尚未清醒的温柔,露出一个让人看一眼舌头根都能苦三天的苦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一直说许天/衣是温晚的爱徒、爱将,但是一直也没见许天/衣死了之后温晚给他报仇什么的。倒是等无情押送文雪岸的时候温家人出来要杀了他给许天/衣报仇。无情被小花要求护着不让文雪岸死,温家就跟无情大打出手。那一战也很好看很好看啦,但是真心觉得温家就做什么脑子清楚的事。想杀人早干什么去了。

    许天/衣为护着温柔搭了条命,温晚也没对温柔好好管教,真就白死了一样。这义子、爱徒、爱将就那么不值钱吗。每回看这我都难受会,自己的同人里出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