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讪讪一笑,心道,已经不知道发过多少次了。“哎?‘也’?他朝你发过暗器?”
赵茂手背在身后悄悄揉了下手腕:“大哥……应该是吓唬我的……”
忘忧吃惊道:“他真发暗器打你了?伤到哪了?给我看看。”
赵茂伸手指着手腕的一处:“大哥弹了颗弹珠打在这,当时有点疼,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
忘忧摩挲一下他指的地方,皮下并无硬块:“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过欺负练武只用来强身健体的你也太不应该了。”
……
说了一阵子话,赵茂留下不少珍奇的摆件玩物,离府告辞了。上了马车,轻抚着自己的手腕。小孩子受了欺负可不是要告状的吗,大哥,对不起了。
赵茂此时的表情和之前纯真又开朗的样子很不相符。也对,刚才做的是小孩子的事,现在是大人的事。
一道木栏之隔,赵茂十分平静的看着牢里的雷纯。不可否认,雷纯是个很美的女人。她不笑的时候,眼神亮亮的;笑的时候,眼波柔柔的;但无论笑或不笑,都会让人珍惜,让人爱怜,让人觉得珍贵不已爱护备至,乃至万干宠爱集一身。女人见了她,会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女人。男人见到她,则会生出许多情愫来。
此时的雷纯,即使穿着囚衣,周身并无半点装饰,还是散发着一种很柔和的气质。“越王殿下千金之躯,想来不会无缘无故踏足天牢吧。”
赵茂说道:“我只是受人之托给雷姑娘指条活命的路而已。”
这是雷纯此时最需要的东西,但她深知没那么简单,于是面上半分不漏,缓缓说道:“不知殿下为何要帮我。”
赵茂微微低了些头:“毕竟……毕竟你是第一个向我示好的女子,我见过的女子里第三好看的。”
雷纯面上柔柔的笑着:“第三?那妾身能否问一下,那第一第二是何等佳人?”
赵茂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第二自然是那位‘白牡丹’,第一……第一我不告诉你。”
雷纯似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既然殿下不愿说,那妾身就换个问题。不知殿下指的这条活路,妾身该如何走呢?”
赵茂收了腼腆的神色,一本正经道:“托我来给姑娘‘指路’的人,要‘有桥集团’勾结辽国、金国的证据。”
雷纯心中震惊,面上只笑的更好看:“我便也不问消息来源了,只是若我同意,那您这位友人可如何保住我的性命呢?”
赵茂背书一般的语气说道:“梁大将军即将帅兵巡护边疆。近期有人向官家进言,要军队带上一些重犯、死囚同行,如果立功,可将功折罪。如果雷姑娘给出的‘诚意’足够,那你的名字就能出现在随军的名单上。”
雷纯抚了抚鬓边的碎发:“殿下的朋友还真是手眼通天呢。只是雷纯命薄,之前被义父蔡相送来送去,但凡跟我扯上关系的男子都不得官家喜欢。殿下的朋友一心为国,又愿意出手救我的性命,我便更加不能损了那位朋友的清誉,进而断了人家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