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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楼里,忘忧提醒道:“小余哥,可快到时辰熄灯了啊。”

    无情只是在看些情报,闻言一目十行的浏览完:“这就好。你在找什么?”

    “尺子。”

    “在左边的抽屉里,和针线放在一起。”

    “哦哦。”

    没错,他们住一起了。白天忘忧还回小园,晚上就来小楼了。理由现成的:要试试小楼哪里不舒服,好慢慢整改。

    无情洗漱完毕后,就看到在床上赤着足仔细用尺子量着尺寸的忘忧。

    雪白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看的人心里痒痒。伸手抄住一只,握在手里把玩。忘忧怕痒,边笑边躲:“别妨碍我做事嘛。”

    无情手上心里都是绵软一片:“不妨碍,我帮你。”

    “那你不许使坏,不许挠我痒。”

    “好。”

    尺寸而已,很快就量好了。拿线绾个结,放进了信封里。

    无情道:“是给章姑娘的信吧,你提一句好了,温晚快回来了。”

    “好。等温晚回来,我就能喝大侄子的喜酒了。”再次忍不住埋怨一句:“他也真是死脑筋,居士和织女姐姐同意不就行了,非得等温晚,耽误我收‘谢媒礼’。”

    这里有一部分是许天/衣的孝心,有一部分也是做给温家人看的,不过这些没必要让她想得那么明白。无情安抚:“不是挺好的,多些时间,让他们有功夫把谢媒的鞋子做得精致些。”

    “嗯嗯!”忘忧笑得眉眼弯弯:“这可是我的第一份‘谢媒礼’,我要留着好好看呢。”

    ……

    熄灯,两人躺在床上,手拉手继续闲话。睡前有无情陪她聊会天,就不用抱着画本子看到入迷,以致耽误了睡觉的时间了。

    “王小石跟我说,方应看死掉了。”

    无情自是知道的比她清楚:“嗯,该死。”

    “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方应看有脑子有谋略,可惜光做损人利己的事。我其实还挺想见见他的,要是在他死前见他一面就好了,问问他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无情把忘忧揽在怀里,抚她的背:“想也没办法了,方应看死有余辜,为免节外生枝,还是早些死了的好。”

    至于见面,更是不可能。赵茂吩咐把受了重伤的方应看和任劳关在了一起,这两人死时都是不成人形的样子。那种惨状哪怕见惯了刑囚的老狱卒都忍不住吐得翻江倒海,何况你这小白兔……年糕做的小白兔,甜甜软软又香又糯,让人恨不得一口吞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