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拿出了点心盒子,开始捡各种零嘴吃。“还是为了白愁飞啊。”
“是啊,白愁飞进了温家之后,对温柔时而伏低做小,时而爱搭不理,间或表示一下他才华出众却没有用武之地,那真是把温柔拿捏的死死的。多少次要求天/衣来神侯府求你帮白愁飞解除锁身了。”
忘忧给她续杯茶:“你们怎么拒绝她的?”
章旋儿润了润嗓子说道:“我跟她说,白愁飞做了那么多坏事,结仇了那么多人,现在锁死了还好,若是解开了,温家可拦不住那么多寻仇的人。”
非常说的通,还损白愁飞几句,章旋儿也是高手。忘忧听得兴致勃勃:“有道理。然后呢?”
“白愁飞是靠温柔才入得温家,自是不会去得罪温柔和温晚。反正他半分也动不了,就只作个无能为力状看温柔和雷纯闹。最后是温晚到了才暂时停下的。”
章旋儿讲得细致,她特别注意着那四个人的情况,即使自己没亲眼见到,也找了下人盯着,细细的回报给她。心里隐隐明白,那位贵人想让自己说给眼前的人听呢。
忘忧听得很开心了:“温晚帮谁?”
“要不说雷纯是高手呢,她说有英武的温晚珠玉在前,怎能看得上瘫痪的废人白愁飞。温晚本就对白愁飞极看不上,不过是因为温柔执意跟他,没办法才捏着鼻子认了。听雷纯这么一说,立刻就深信不疑了。但雷纯又确实被白愁飞□□过,此时变成了‘温夫人’,温晚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当时就想杀了白愁飞。”
忘忧感叹一句:“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真是纠结死了。”
章旋儿深有同感:“温晚做了这么多年家主,本是极有魄力的人物,但是一趟边关随军,却染了极重的罂粟子瘾回来。不光脾气喜怒极不稳定,连性格都变得犹犹豫豫起来。被温柔又哭又闹一阵,终是没动得了白愁飞。”
停下喝口水,“那日,他们吵到掌灯,最后是雷纯晕倒才收了场。雷纯一晕,温晚又心疼她,就指责温柔不该小心眼,气到了中毒的雷纯。他这么一说,温柔立刻也晕倒了,雷纯中了‘半面妆’,她可是中了比‘半面妆’更毒的‘鹤顶蓝’。最后还是天/衣出面,请所有人都回房医治才算完。”
真不容易,忘忧拍拍章旋儿的手:“真是辛苦你们了。”
章旋儿正色道:“还有一事我要提醒一句。虽然白愁飞不安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雷纯到了温家之后他们就格外的不安分。我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经常偷偷私会,在一起的样子私情没见,反而是像在密谋着什么。内容不知,但白愁飞现在的所求不外乎要解除锁身,而能解的又只有你一人,我怕他们谋算什么到你身上。”
忘忧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
晚上,忘忧坐在床上,一边试章旋儿送来谢媒的新鞋子,一边把她的话说给无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