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尝试一次
—次而已,不舒服就散。
纪凛在心底发出沉沉的叹息,性格温顺之人,世上千万,可像宋云安这种令他咬牙切齿的,只有一个。宋云安也是个人才,一说妥协,什么话都敢大剌剌往外说,我让人跟踪你了,我给你公司塞人了,半点不掩饰。
“在。”
“要是再尝试一次,还是不行,怎么办?”
“我绝不纠缠。”
纪凛:“你说的。”
宋云安点头:“我说的。”
纪凛上前一步:“祝飞是我的艺人,余傲是我的兄弟,我身边的异性,都跟我清清白白。”
宋云安听懂了,他点点头:“我绝不会随意找他们麻烦。”
“记好了。”纪凛说完还想试试这人的底线,他顿了顿:“回头跟祝飞道个歉,人家就陪我吃了顿饭,我那两天心情不好,你不能因为刚好他跟我撞上,就那么对待人家。”
纪凛清楚看到宋云安额角青筋爆了爆,但紧跟着,青年点头:“好。”
纪凛心中豁然一亮,知道宋云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把余傲录音棚的大门修好。”纪凛边说边牵着宋云安往外走。
宋云安手上发凉,侧头叮嘱心腹:“你留下处理,尽量恢复到跟之前一样。”
“你现在住哪儿?”纪凛坐上车后问。
“酒店。”
纪凛正要踩离合,闻言又把脚松开了,“你买个公寓别墅之类的,不舒服吗?”
“麻烦。”宋云安接道,是真的麻烦,一旦在这里有了家,却跟纪凛分道扬礁,只会成为一根刺,扎的他寝食难安,但是住酒店就不一样,走了就走了,什么痕迹都没有,在这种小问题上,宋云安格外偏执。
纪凛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他摸出一根烟点上,轻咳两声:“那什么……去我那里吗?”
刚认识就能三天不离床的两人,实在不适合温婉路线。
宋云安抿唇,轻轻笑了下:“行。”
他毫无戾气笑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好看。
祝飞问题不严重,绑了石膏,半个月后拆了就行,他不想住院,但被余傲强制性按在了病房里。
“至少三天,三天没问题你就回去。”余傲毫无商量余地:“住院费公司会报销。”
无奈,祝飞只得答应。
黎昙傍晚时分才接到余傲的电话,立刻赶来,他将人上下检查了三四遍,眼底翻滚着压不住的火气,祝飞跟鹤鹑似的缩在床上,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