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不是吧?”纪凛似笑非笑:“你哪儿我没见过啊?平时在床上都是你主动的次数比较多。”
宋云安憋着口气:“不一样!”
“行行行,不一样,我就拉开,什么都不做,行不行?”
宋云安想了想,终于点头。
而像纪凛这种男人,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我什么都不做。”
开始还算正常,直到宋云安红着脸上完,水声一停歇,纪凛扯了一张纸给他擦干净,然后那只手就再也没挪开过,不多时,房间里响起轻微的哼唧声,雨点打在窗户上,从零散的一两滴一下子变得凶猛起来,一如纪凛的攻势。
宋云安刚睡醒本就欲I望重,此刻整个人都沉浸在纪凛的气息中,他微微扬起脖子,眼中一片水雾,比秋水还要旖旎几分,右手一直被纪凛护着,不管男人多么疯狂,都没伤到。
原来被一个人万般守护是这种感觉。
原来我也可以。
宋云安攀上纪凛的肩膀,轻轻笑了。
等“运动”完,宋云安又体力不支地睡着了,他从前瞌睡少的可怜,可如今待在纪凛身边,像是恨不得将往日亏欠的那些全部补回来。医生解释说病人的心理防线减弱,整个人一松,身体自然能回归正常反应。
纪凛给宋云安喂了半碗粥,然后轻轻离开病房。
“情况如何?”纪凛问医生。
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住院一周多,纪先生几乎每天都要来问,他也实话实说:“好转了不少,身体各项指标正在往正常水平靠拢。”
纪凛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捻搓:“那你所谓的一年……”
“纪先生,我们当时对病人的情况做了一个前提条件,如果是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跟精神状况,的确只有—年,但一切都在好转不是吗?您也不用过分担心。”医生接道:“并且我们发现,病人虽然精神不稳定,却是一个意志力非常坚定的人,甚至有些偏执,而这种偏执,很大程度来源于您。”
纪凛颔首,表示听懂了。
回到病房时宋云安还睡着,纪凛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还是凉,跟冷玉似的,怎么都暖不过来,骨节上青色血管清晰,每每都能看的纪凛心惊胆战。
“你要好起来。”纪凛亲吻着他的指尖,沉声道:“一定要好起来。”
睡梦中,宋云安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当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后,宋云安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可以说他近二十余年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但纪凛还是不放心,男人虽然脸上云淡风轻,可分明很担心。
猜度中,宋云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枯坐在床上,盯着外面的萧萧落叶看了一个下午。
是不是过往太不注意,导致连转圜的余地都没了?可宋云安觉得自己没问题,只要纪凛需要,他可以陪在男人身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