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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撑开弓,对着正前方射出了箭——

    【您已死亡,已自动读档】

    江淮:“……”

    刚刚,似乎一闪而逝的提示是……反弹?

    他的攻击反弹到自身然后秒掉了自己。

    咳咳、可以,至少又试出了一个条件。

    江淮收回弓,取出劳苦功高的撬棍,敲了敲地板。

    很安静。

    据说少部分盲人能够靠着导盲棍敲击地面传来的回声,凭声波定位,并在脑海中想象出一幅图景。

    江淮未经训练,当然做不到这些,但他的听力超过大部分人,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凭借声音朦胧地确定一下空间的大小,和自己的方位,并不难。

    这处长廊似乎并不长,仅有七八米,空气里有淡淡的霉味。

    江淮用撬棍敲了敲墙,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清脆的回音。

    是敲到了画框的边缘。

    他回想着之前看到的画框……似乎是西方的油画?但那一瞬并没看清具体内容。

    撬棍并不准确,他换上自己的手。

    画框上有一层淡淡的灰,油画的纹理摸起来像丝绸,江淮向上摸去,睁大眼睛——

    在这之前,他确定长廊上只有自己,可不知何时,室内多了一个呼吸声。

    他摸到了略微扎手的胡子,人类的皮肤冰凉滑腻,江淮恍惚间以为自己并不是在触摸画纸,而是在摸一具死尸的脸。

    这具死尸正面对面,对他倾吐冰凉的呼吸。

    这位陌生先生突然开口了,但并未抱怨江淮的摸脸行为,而是:

    “你如何看待我和翠丝的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  淮淮: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做感情调解的工作?

    ——随口整一个江淮和继母慕宁的相处故事。

    江淮13岁的时候搬家到了京市,整个家里只剩下3个人,江淮、慕宁,以及刚出生没多久的妹妹。

    因为周围相处的阶级,他认识了纪柏那个圈子的人,不免听到了对他们家庭关系恶意揣测的污言碎语。

    于是他不动声色找机会把嘴贱的家伙们聚到一起,然后在他们哭天求地的伴奏声中把所有人打了一顿,回家后看到慕宁,他有点心虚,说:“我打架了,他们话说得太难听,我把他们都揍了。”

    慕宁:“那你输了吗?”

    淮淮:“没有……(重复)我把他们都揍了!”

    慕宁:“流批!”

    ——再后来

    慕宁:“那还不庆祝?为了庆祝你打架胜利,我们去滑雪!”

    淮淮:“明天有课……”

    慕宁:“周末呢?”

    淮淮:“……没。”

    所以周末滑雪去了。

    ——再再后来,其他人想到自己年轻时候做过的事(以及挨过的打)又气又尴尬,但江淮只记得,他们去滑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