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扫过苍白的空间,入目什么都没有,他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我们的五号选手十分镇定啊!”
原本靠墙坐着的五号选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因为它是个软绵绵的布偶,它抬起手,向前挥了挥,三瓣嘴快乐地翘着。
解说的声音也十分愉悦:“是这样的,观众们十分好奇,五号选手是穿着兔子玩偶服吧,玩偶服下面有什么呢?如果愿意脱下来——”
“啊!就在刚刚,427号观众选择为五号选手加码,‘如果五号脱下玩偶服就……’,后半句是个秘密,但五号选手自己是能听到的,你是否愿意接受这次加码呢?”
“好的,好的我们的五号选手选择了接受!”
“它脱下来了,脱下来一个头——咦!”
兔子将头顶的头罩摘下,里头空空如也,只是摘下的瞬间,在头罩与衣物相接的部位淌下了鲜红的血。
解说用滑腻而做作的腔调说:“没想到五号选手并不是穿着玩偶服呀,它就是玩偶本身,不知道观众们有没有很惊讶呢?哈哈,好了,五号选手请将自己修补好吧,加码成功,请加油。”
兔子将头罩放回头顶,只是脖子处依旧斑斑血迹,它的三瓣嘴翘着,琉璃般的眼珠在光下微微反射。
“六号选手年龄很小啊~”解说对着婴儿木神像睁眼说瞎话,“让我们来听听六号选手在说什么……”
“咦,它说,自己年龄虽然小,但取胜的心是不变的,请不要因为它年幼而看轻它,其他选手请全都放马过来好了!”
江淮看着一动不动的神像:……
人家根本什么都没说吧?
而且这神像的能力只有观察吧?
“为了给最小的选手一点鼓励,裁判组做主给六号选手加码……好的,观众投票同意了,让我们期待一下六号选手的表现!”
解说一边鼓掌一遍将镜头转移至阮桃。
阮桃似笑非笑地睨着正前方,她将额头抵在空气墙上,于是额前出现了浅浅的印痕。
解说惯例般请她说两句话,阮桃也没有推辞。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啊,就只有一点,某些小朋友再怎么作弊,赢的人也只会是我~”
江淮:……你不会是要真打吧?
她不再多说,十指交叉抵着下巴。
解说匆匆略过这位七号选手,居然没阴阳怪气什么“请加油”之类的话,仿佛被撩着尾巴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