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转身的瞬间,阮桃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正后方。
江淮微怔:距离实在太近了!
他果然没有彻底躲闪成功,阮桃一脚踢过来,江淮仅仅来得及侧身,便被她踢得撞坏了后头三棵大树,然后,这位小师叔没有放过任何江淮的任何失误,在江淮抽痛着捂着腰部时,她在同一时间赶过来,直接对着脸踩下去——
然后一脚踩在了江淮的防护屏障上。
她“哦豁”了一声,屏障破碎,正要下第二脚,脚下的“江淮”直接变成了黑色的蜡块,百米外,树枝轻轻晃动。
阮桃向远处扫过去,像是在和谁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离五分钟还差3分22秒了。”
江淮正被一只只黑猫交替叼着赶路——黑色蜡块制成的黑猫。
黑猫的牙齿咬在他的衣服上,他在不同猫咪身边瞬移,只要他移走了,原地就会留下不成型的蜡块。
这是黑猫原本的能力,它能做到的仅仅是分裂身体,然后以自身的一部分为代价与其他人交换位置,江淮没反抗,他们便在一处较为粗壮的枝丫上歇脚,然后,在歇脚的时候,一只只猫偷溜过来,舔舐他的头发,脸,小腿等等部位。
江淮摸了摸猫咪的下巴,手感滑腻,是光滑的蜡像了。
它好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他依旧捂着自己的腰部,还能感觉到阵阵抽疼。
不过,在待了一会儿后,疼痛感消失了,江淮站起身,再次呼唤了一次系统。
没有回应。
“应该问一下阮桃的记忆是什么样子的……她是小师叔,是记得所有我记得的东西,还是只记得自己出现过的场合发生的一切?可那一切其实都不符合逻辑……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对劲吧?”
另一边,离开江淮的小孩依旧漫无目的地在林中走着,或者说飘着。
远方树木滚下彼此战斗形成烟尘与震动,飘来的风里裹挟着飞灰与木屑,小孩就因此轻轻飘起再缓缓落下,他走走停停,从地上捡起松果,一朵蓝色的花,一根看上去比较直的树枝,所有物品到了他的手上都会变成和自己一样扁平的模样,且位于同一平面。
他把松果塞进兜里,花插到胸口的小口袋里,插了插发现似乎塞不进去,便又取出来,然后从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片——
只是为了在平面上表现出“皱巴巴”的状态其实有些好笑。
他盯着纸片辨认了一下字迹,“你们中有一个被tihuan了”,嗯,拼音也是他自己写的。
“咦……”小孩四处看了看,把纸片耐心地叠好,然后夹在了自己能够到的枝丫缝隙处,继续慢悠悠地向前走,好像在郊游。
二号选手处,镜子里的江淮已经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