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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进了隔壁的小会议室,这里的人要少许多,林安也在,那一撮红毛像火一样显眼,他正靠在桌边偷偷打哈欠,学生会会长就坐在他们上首,盯着摊开的一张地图细瞧。

    余友友瞪了林安一眼,把自己抱来的那部分放在桌上,经过林安时还不着痕迹地踩了他一脚。

    可这家伙猪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看样子困地要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你自己提议来图书馆的,结果到了却困到钻桌底?

    她靠近时会长就发现了,偏头朝她一笑,随手接过她带来的文件夹,简单翻了两下,抽出其中一本就开始看。

    说是会长,这位的年龄也不比他们大多少,但余友友知道,这看上去像个大学生的会长,实际上和学生会存在的时间一样长。

    他有一头短褐色的头发,待人温和但手段强势,学生会远离进入副本之人需要遭受的危险,是个比较松散的组织,也没有强制要求,但有会长在,这个组织的内部一直很稳定。

    余友友猜测会长本人是第一批进入游乐园的游客,不过,只是后来学生会也经历了许多,不是所有人都想缩在游乐园里的,而谁又会缺心眼地去打听别人过去的伤疤?甚至于现在还有人使用伪造的名字交际呢,不过伪造姓名在系统面前一戳就破,也就是会长本人从没透露过自己的名字,也没人问,就这么“会长”“会长”地叫下去了。

    余友友看他们一时不能休息,就离开这去冲咖啡了。

    她冲完咖啡,随意瞥了眼镜子,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仿佛是怔住了。

    那是一张年轻又疲惫的脸,她瘦了,年龄看不出什么差别,依旧是满脸的胶原蛋白,眼睛却苍老了。

    学生会要招新了,她蹙着眉想。

    但麻烦的就是这点,他们可以招新,却不能大肆宣扬。

    学生会的创办虽然获得了园长的认可,可园长也不经意地表现出他对学生会的态度。

    他许可,但不赞成。

    余友友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和藏在园子里的反叛军们一样,只是他们是家鼠,那群是野鼠,但在外人眼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反叛军消失,他们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余友友看着镜子,似乎些呆了。

    放在两年前,她是不会思考这些的,可两年的时间让她谨小慎微许多——她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死在副本里,退缩了。已经偷来了两年,她还想再多活二十年,最好能回家。

    所以学生会不能消失……

    那反叛军也不能消失。

    她手下微微发紧,端着咖啡回了会议室。

    现在会议室里热闹了许多,会长正含笑听他们讨论如何把反叛军逼出来——

    因为那个老人死了,只留下了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