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什么?”
青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亮。他下意识地想要挺起胸膛。
“炼狱杏寿郎。”作为濒死之人,他的声音洪亮得不可思议,“我是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珠世停顿了一下。
“那么,这位炼狱杏寿郎先生,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还有未尽的责任。”
青年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我还不能在此死去。”
我看到珠世的脸上似乎出现了很浅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脑海内却是响起了几百年前将继国缘一逐出鬼杀队的那些声音。
——“叛徒!!”
——“叛徒!!”
毒退下去了。
客厅里的钟摆无声地记录着缓慢流逝的时间,壁炉里的炭火发出脆折的轻响。
炼狱杏寿郎的脸色好了许多,虽然血肉模糊的伤口依然颇为骇人,包扎完伤势后,这个人靠着病床,居然还有闲心问我: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他半闭着眼睛,笑得真挚又爽朗,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在鬼门关边走了一圈的人。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因为那张脸实在太像了,探完对方的体温收回手时,我才发现这么做似乎有些失礼。
“谢谢!”他大声说。
我感觉自己的头上出现了问号:“为什么道谢?”
“谢谢你的关心!”炼狱杏寿郎震声道, “居然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真是太丢脸了!”
他似乎有继续检讨下去的趋势,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青年安静下来,脸上难得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看起来愈发像猫头鹰了。
眉毛也是燕子尾巴的形状。
“你很像你的祖先。”我忍不住告诉他。
炼狱杏寿郎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开口:“那位初始呼吸的剑士是一位怎么样的人?”
“……”我慢慢收回手,“产屋敷耀哉都告诉你了?”
“只是一部分。”青年非常坦诚。
“包括目前的鬼杀队可能无法击败鬼舞辻无惨这一点,主公也告诉我了。”
“那么,为什么……”
“真是不甘心啊,只是脱离战斗都要拼尽全力!”炼狱杏寿郎声音洪亮,“就算穷尽此生,说不定也无法打败那般可怕的敌人!但是——”
“就算我因此死去,也能为后人留下宝贵的经验。” 他露出笑容,“凭着不断累积的经验,终有一天,会有人实现鬼杀队的夙愿。”
“……”
我怔了许久。
“所以我想知道,”青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那位初始呼吸的剑士究竟是一位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