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姚表情冷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辆在庄儒君的驾驶下缓缓开上了国道,庄姚看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精神病医院和变幻莫测的树林子,才终于缓缓开了口,“哥,怎么办,姜连成快死了。”
他说话间,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等这一句话说完,泪水终于不可遏制地从庄姚的眼中留下来。
庄姚崩溃地大哭起来,连日来的憋屈和无助,全都在这一刻化为了发泄。
泪水顺着脸颊一颗一颗滴落在衬衣上,庄儒君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立刻把车打在路边,打开自闪后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庄姚:“姚姚,你,慢点说,姜连成到底怎么了?你和姜连成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不是还生龙活虎地要干翻林限吗,他怎么就要死了?唉,姚姚,你别哭啊,你哭了二哥心里更难受。”
庄儒君拿着洁白的袖口去给庄姚抹眼泪,全然不在乎泪水弄得他洁白的衬衣花里胡哨地。
他有心帮忙,可无处下手啊。
庄姚号啕大哭了许久,才终于打了个哭嗝,渐渐小了声音。
自己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庄姚才将前因后果徐徐道来。他说的很慢,庄儒君听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唏嘘。
等庄姚终于将事情全部说完,他看着庄儒君,“哥,帮我找到姜连成,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庄儒君连连点头,“好好,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两人回家后,庄儒君立刻第一时间把庄儒生拉进了书房,这一关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商量好的俩个人再出来时,发现庄姚竟然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本来一脸焦急的两人长舒了口气。
庄姚回国已经有一周多,这一周里他不吵不闹,安静地像只不会叫的兔子。
可他们兄弟俩知道,庄姚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安安稳稳睡过觉了。庄姚以很累为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上灯,制造自己睡觉的假象。可他们知道,庄姚只是在那儿睁着眼睛,直勾勾盯天花板盯了一个晚上而已。
他们一开始只是以为姜连成是玩腻了弟弟,甩了他,心里没少骂他,两人也没少发微信打电话骂姜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