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远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想像其他练习生那样站到舞台上吗,这可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你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名额,就好好把握吧。”
白屿又细又长的腿搁在茶几上,下一秒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齐哥,你我都清楚我为什么在这。”
齐怀远见白屿油盐不进的样子,想到他的经历,心里也有些感慨。
“但是就凭你这颜值,足以把那些小孩拉下来了。”
白屿笑起来,这笑容却有强烈的反差感,干净烂漫,让人忍不住靠近。
“齐哥怎么也看起外表来了,平时不是最讨厌空有颜值的小鲜肉吗。”
“行了行了,知道你想让我夸你有才又有颜。”齐怀远无奈地笑笑,“也就我能忍你这么多年了。”
比起许多特立独行的制作人或音乐人,齐怀远向来待人接物的方式让人如沐春风。
白屿唇角微弯,眼中闪动着细微光芒,“还不是齐哥你人好。”
齐怀远虽然认识白屿这么多年了,但每次都觉得这样的白屿很有趣。
看似无坚不摧的外壳下露出的柔软敏锐,让齐怀远觉得这大概也是白屿能够做出与众不同的东西的原因之一。
只是最近……
齐怀远眼神暗了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青年如同泉涌的灵感一点点枯竭,到底是遇到瓶颈还是江郎才尽,他但愿是前者,不然……
天际最近半年发生了不少事情,最重大的一件事就是空降下来的郑业顶掉了已经做了八年的总裁,同时许多天际里的艺人的培养和发展路线都做了调整。
不过白屿以为他在离开这里之前都不会有所变动,直到听到今天这个消息。
*
大会议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慢步走进去,随意挑了个偏后的位置坐下,便掏出耳机点开歌单随机播放,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稀稀拉拉进来了几个人,但看到了白屿,都挑了离他很远的位置落座。
在天际里,虽然白屿不常露面,但传言传着传着就把白屿传成了性格乖张的“怪胎”。
白屿骨子里傲气十足,不笑时又冷淡,光看外表就坐实了这种传闻。
几个练习生交头接耳,见到白屿都感到不可置信,按理说他就不该出现在这。
“他怎么也来了?”
“前辈,他是谁啊?”一个新来不久的茫然地问。
“白屿。”
“他就是白屿啊,基本不来练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