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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屿的担心一直延续到他发现自己的手出了问题,只好先把无休止的担忧和焦虑压在心底,先解决医疗费用的问题。

    但他总是会想蓝亦洲到底有没有醒过来,如果醒过来为什么不联系他,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做最坏的打算。

    还好他最终还是出现了。

    虽然他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会逼问,他相信时间会给他答案。

    到了医院找到白屿以前的主治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问题不大,但医生也神情严肃地警告白屿近期不要再做剧烈运动,舞也不能跳,否则可能旧疾复发。

    白屿预估了一下,直到下次公演还有10天左右,再多修养一个礼拜足够了。

    “稍等,我想去确认一些事情。”白屿拉住意欲离开的蓝亦洲,“你在车里等我吧。”

    蓝亦洲等了好一会儿白屿才从医院出来,“去干嘛了?”

    白屿脸色有些阴沉,摇了摇头,蓝亦洲见他的神色,知道事情在他可控范围内,也就没问下去。

    天色已晚,蓝亦洲开到一个家常菜馆,两人随便吃了点就出来了。

    蓝亦洲坐在车里看向白屿,“去我家吧,我不放心。”

    现在回训练营有些晚,白屿也不可能让蓝亦洲把他送回楼下狗仔众多的宿舍,便答应了。

    到了蓝亦洲家,白屿抱着那把蓝亦洲送他的吉他,叹了口气,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情绪也跟着低落几分,“你也知道我的手控制不了吧,虽然这几年一直在换用右手练习,但左手还是赶不上进度。”

    那身影是难以一见的脆弱。蓝亦洲闭了闭眼,将眼底痛色掩去,伸出手,连人和吉他一起带到怀中。

    “会治好的。”

    他无法想象白屿在发现左手无法自控的绝望,放在别人身上,那只手足以毁掉半个职业生涯。他只能庆幸白屿没有放弃音乐。

    那双灵活的手曾经创造了多少高光时刻,以白屿对音乐的领悟和天赋,任何乐器上手都是分分钟的事,更别提他是那么喜欢吉他。

    “可是我记得当时我护着你的时候,你的手并没有被砸到。”蓝亦洲看着他手上那道疤有些迷惑,难道是他昏迷后又有东西落下来了?

    白屿顿了顿,抽回手,“我也不记得了。”

    临睡前,蓝亦洲坐在白屿身边,帮白屿按摩膝盖部位,白屿的膝盖处有条长长的疤痕,直看得人触目惊心。

    蓝亦洲的动作放轻了许多,白屿腿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少,一如他自己的背部。

    “你学过?”白屿好奇地问。

    蓝亦洲点点头,“一个老医生教的。”

    “哦?不错嘛。你也伤到了腿?”白屿对蓝亦洲究竟伤到哪里并不清楚,但他记得他面无血色地倒在他身上那一刻,是蓝亦洲帮他抵挡了那个几近致命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