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蓝亦洲知道他假装也瞒不过白屿,也就随他去了。
“少抽点烟。”
“……好。”
蓝亦洲看着柜子里的万宝路烟盒,他突然想起那一天,他第一次抽烟的经历。
那天是蓝亦洲的生日,一个五月末,白屿绵长的叛逆期还没过,顶着一头偏灰的头发,斜戴一顶棒球帽,痞痞地叼着根烟,流里流气靠在门边,“来一根?”
他没有被白屿的样子蛊惑,却为接下来的话缴械投降。
“你知道万宝路最初的广告语是什么吗?”白屿修长的手指抓着烟盒晃了晃,上面印着大大的英文字Marlboro。
蓝亦洲望向他浅浅的眸底和狡黠的笑容,摇了摇头。
白屿的笑意更深,吐了个烟圈,凑近到让蓝亦洲能闻到浓重的烟草味,轻慢的吐息和近在咫尺的泪痣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像五月的天气一样温和。但其实这烟后来变得很重呢。就像你,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假象。”
白屿不甚在意地轻笑,但他的心却在那一瞬间被击中了。
后来他俩偷偷吞云吐雾被蓝亦海发现,蓝亦海发了好大的火,把烟全部没收走,白屿好不容易用无辜的眼神和软萌的笑容哄好了蓝亦海。
等蓝亦海一离开,白屿转头从床垫底下捞出一盒烟,朝蓝亦洲比着胜利的V字,笑容张扬烂漫,眼神漂亮得不可方物。
大概就在那一刻,蓝亦洲终于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心跳和压抑许久的意乱情迷。
说起来,他第一次抽烟还是被白屿鼓动的,没想到白屿先戒掉了,他却还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蓝亦海曾经警告过他,任何令人沉迷的事物都值得警惕,他知道是时候跟这个不好的习惯说再见了。只是让他沾染上这个习惯、又让他放弃这个习惯的人,也许他这辈子都戒不掉。
冯曜来找蓝亦洲的时候,蓝亦洲还没起来,冯曜有些惊异地看着蓝亦洲没睡醒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蓝亦洲这么嗜睡。
蓝亦洲在国外那时候起得比谁都早,睡得比谁都晚,他都怕哪一天他会猝死。
更让他惊讶的是垃圾桶中没拆封的烟盒,“怎么回事,你戒烟了?”
蓝亦洲看都没看那边,“戒了。”
冯曜没有松口气,反而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