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笑,未明深意,却为后面所有发展都做了铺垫。
梦境依旧在延伸。
接续而上的不再是他们曾经的回忆,转而是肆虐冷风里,他无所顾忌地抱着她拽绳跳下的惊心画面。
那种急剧酿生的失重和有违现实的呛水窒息感逼得季向蕊越发觉得周围空气稀薄。
溺水时寒冷刺骨的压抑,求生欲攀升极致。
顿时,不知从哪倏地发出一下砸击,季向蕊受刺激般地猛地从虚浮的梦中抽离。
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目光涣散地定格在亮堂迎光的天花板上。
多秒的反应,浑身冷汗不受控地外溢着,浸湿衣衫。
嗅着病房里萦绕的消毒水味,季向蕊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摆脱禁锢和束缚,彻底安全了。
旁边的周意瑄捡起失手掉在地上的陶瓷水果刀后,本打算继续温吞地削苹果。
但一抬眼发现季向蕊醒了,她惊喜地连忙按铃。
相继的一下检查,季向蕊都配合进行。
及至医生护士都离开,季向蕊才疑惑看向周意瑄,“我们现在在哪?这不像普通的那种病房。”
周意瑄满眼赞赏的目光,感叹道:“向蕊姐,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么帅的军人啊,这里是军区医院,他们送你来的,我们已经回国啦。”
“他们?”季向蕊环视着病房,微微皱眉,第一想法是时鉴。
然而没等她做更进一步的确认,周意瑄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新闻社社长付玖维。
接起后,先行传来的并不是惯常拖腔带调的男声,反是他们新闻社的同事,苏婥。
女人成熟低沉的烟嗓磨过耳际,擦过一抹无形便有的娇媚。
苏婥笑说:“这外派任务都结束多少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周意瑄看了眼随意靠在靠枕上,没半点紧张样的季向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在国外发生的事,支支吾吾半天。
电话最后还是被季向蕊接了过去。
季向蕊伸了个懒腰,笑着打趣:“这么久不见,是想我了?”
“少和我贫,找你说正事呢。”苏婥碰上季向蕊,最多也就那么几件事。
季向蕊猜都猜得出来,“这回又换了个什么职业?”
“医生。”苏婥把对方的基本情况和季向蕊说了遍,“觉得怎么样?”
季向蕊没什么情绪波动,囫囵回她:“你这别光顾着给我找,你自己呢?”
苏媍笑了:“我能有谁?不就那个混蛋?”
她那边似乎还有事,也不多浪费时间聊后面见面的事,详细的要等季向蕊回去了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