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靠心理打压,他让对手没了起初的警惕。
直到八秒时分,时鉴才迈步进去。
同时,他的余光直接落定右侧的方向。
男人在方才几秒的心理挣扎中反应滞愣,拿出的对抗也相应慢了时鉴一秒。
时鉴左手就近隔空一把扯过男人的左手,反扣身后。
而后,他右手稳准掐住他的脖颈位朝桌边的方向压下去!
钳制的短暂两步,男人的脸就被迫紧贴冰凉的桌面。
时鉴没打算这么压制着他对话,他笑着问:“还玩吗?”
男人没出声,还硬着脾气。
时鉴有如所想地直接松手。
他不喜欢做背后偷袭的事,但这不代表他会被对手轻而易举地偷袭。
时鉴随手拉开张椅子坐下。
男人就算再不服气,在这个地盘上,由不得他撂话给说辞。
开门见山地,时鉴问他:“那天那个女记者为什么会在那艘船上?”
“谁?”男人装不知。
时鉴微弯指节,反转着轻扣了扣桌面。
三下的警示,他没在和他开玩笑:“我问,原因。”
前一秒明明还春风含笑的懒散样,下一秒却骤变冷然。
男人被他微眯透露戾气的视线盯得背脊一凉,底气大失地回:“他们做的事,我怎么知道?”
“他们?”时鉴微皱起眉,“说清楚。”
男人不是第一次跟着做事了。
原先,他是因为欠了那帮人钱,还不起才被抓着干活。
但几次过后,他意外发现那行暴利,钱伸手就来。
把债务还清后,男人图钱,自愿留下了。
这会男人清楚自己不仅没机会逃出去。
就算打个比方,他能回去了,那也必定没好下场。
那帮人有个规矩,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和什么打交道都绝不和警察、军人打交道。
那天碰上中国海军,纯粹是一场荒唐的巧合。
那艘船本该来历不明。
但败就败在海盗圈的人达成交易后不想花钱雇船,就自说自话地挪用了盗来的中国船只。
所以,那场对抗中失衡的必定是他们。
男人这会自知瞒不住,干脆说:“还能是什么原因,不就是那个女记者长得漂亮,身材还好,做交易找人嫁出去稳赚。”
时鉴压抑着的怒气说来就来,一点就着。
光是听到“稳赚”两个字,他就面色铁青。
男人却继续在说:“我好心给你个警醒吧,她是他们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