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季向蕊手里的蜡烛被时鉴全数接了过去,点火燃起影绰猩火,勉强照亮整个休息区。
老太太和季向蕊又聊了几句。
电话才挂断。
然而,就在季向蕊下一秒转身,她意外发现戎羿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信件给时鉴。
季向蕊走近,随意瞥了眼,信件上的字十有八.九都糊化了,折角除却微微泛黄,纸上更是不少泥污斑驳。
光是外观,就像是有了年限的。
“这什么啊?”季向蕊看向时鉴,好奇被慢慢勾起。
时鉴原先不过猜测。
但在随手翻过几封,凑近辨认了下后,他心中猜测迅速被证实。
那龙飞凤舞的字果然是季向蕊的。
时鉴挑眉笑了,抬眼反问她:“你说这什么?”
季向蕊:“?”
她怎么会知道。
时鉴自问自答念起了抬头:“给狗东西。”
“……”季向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脑海飞速运转后,季向蕊似曾相识的醉酒场面一股脑汹涌而上。
一想到自己曾经边拎着酒瓶边提笔写信,她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越发确信那些信是见光要命的。
季向蕊想趁他不备抢回来。
可就在她想伸手去抢的那秒,时鉴反应敏锐地突然抬手,温热的掌心牢实地覆住她的头顶,打趣说:“不就几封信,你慌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慌了?”季向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她心里着实挺慌,毕竟能写这抬头的能有谁?
还不就是她这条蠢狗。
她的手在半空划拳似的挥个不停,时鉴偏玩味道:“两只眼睛。”
“……”季向蕊拳头硬了。
见惯了季向蕊难以翻身的情形,戎羿自然是有眼力见地学会站队。
他随意地叉腿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从纸箱里又捞了几份出来,和时鉴说:“哥,你给她吧,我这还有一堆呢。”
“……”季向蕊满脸疑惑地看向戎羿,“这玩意我不是给埋了吗?”
“是啊。”戎羿拿出惯常有之的坦荡。
可当戎羿稍一回忆季向蕊先前喝醉酒,非要撒酒疯在下雨天,拿铲子往泥泞土里埋装信件的铁盒那画面。
他就难以言喻地莫名觉得自己过了场惊悚片。
为了给季向蕊留点排面,表面上,戎羿还是努力做到面不改色。
“不是说等哥回来了,就还愿?你上次说忘记位置了,所以我又替你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