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新安笑了:“那似乎也要向季记者学习。”
而后,他指尖在瓷台上低不可闻地敲了下,临近名片的位置,仿佛另含深意地把季向蕊的注意力移到名片上。
“季记者近期有没有别的考虑?”他拐弯抹角说。
季向蕊怎么会听不懂他这番话外有话。
但她权当听不懂,笑意颇深地喝了口酒。
待到微涩的口感酿过味蕾,季向蕊回指着舞区的方向,漫不经心说:“抱歉,刚刚乐声太高,没能听得清。”
贾新安没再继续往下说。
不过话中有话的意思,季向蕊已经接受到。
有一搭没一搭地,她还是额外地婉拒闲时聊工作的话题,毕竟和一个来挖人的老板聊太多,不太合适。
贾新安没再多留,卡座那边还有朋友在等他。
转身走前,他不忘最后留下一句:“那季记者,我们有缘再见。”
季向蕊笑意半收半敛,最后举了杯酒:“贾社长,有缘再见。”
更多的眼神,她没再给贾新安。
而台后的苏婥虽忙着调酒,但多少注意到了刚才那一幕。
贾新安在中青新闻社这么多年,出了名的喜欢挖对向公司墙角,像季向蕊这种能力出色,长相还好的记者,挖到可就是赚到。
所以苏媍见怪不怪。
调好酒后,她把那杯新品种递到季向蕊面前,完全没提刚才的事,给了个眼神,“尝尝?”
季向蕊先是微抿了口,那股前调的苦涩先行顺进喉腔。
没几秒,辛辣就紧接迎上,挟着独有的灼烧感,烫过唇腔后,竟裹覆上甘甜的后调。
季向蕊震惊了,这酒的口感实在惊艳。
光是从她醉鬼即将上头的表情,苏婥就感同体会地猜到了她会说的夸辞。
果然有如所料,季向蕊满意笑了:“这酒太好喝了,再给我来一杯。”
苏媍摇头,“你可喝慢点。”
季向蕊晃着酒杯,笑眯眯地猜测道:“这酒度数很高?”
苏媍不置可否:“能让你一杯倒的那种。”
“我不信。”季向蕊在这杯之前,已经喝了一杯极其寡淡的头牌开胃酒。
虽然开胃酒在酒吧点评上,算是度数偏高的,但季向蕊的酒量早在这么多年里练了出来。
季家的挡酒专业户就是季向蕊,季老和季淮泽虽要参局,但能保证酒不过量,他们从不带季向蕊参加。
其实喝酒没事,但季向蕊要命的是喝完酒会肆无忌惮地发酒疯。
有一回,季淮泽队内有事,季老破天荒带季向蕊去参局,但谁能想到,季向蕊酒一上头就能要人命。